唐曼曼,这个会令计深年改变的女人,真正引起了他的兴趣了,不管从任何方面。
在办公室门口等了很久的顾冉,此刻与计深年唐曼曼并肩走在医院的过道上,顾冉笑着拍了拍唐曼曼的肩膀,道:“你不要被江闻的冷脸吓到,他就是这样的,但他没什么恶意,他只是比较痴迷于治病而已。”
唐曼曼听言,看了一眼顾冉,无奈下只点了点头,“我知道。”
“走了。”计深年打断了两人的谈话,拉着唐曼曼快步离开了。
车上,唐曼曼看着不断倒退的街景,秋色涌动,乍暖还寒,计深年从上车到现在一直都没放开过她的手,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就这样一直沉默,直到到了家门口,唐曼曼推开房门,房间里的灯伴随着她的一推,骤然明亮起来,久了没回家,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
计深年紧跟在后,进了房间像卸下了一身防备一般。悄悄地圈上了唐曼曼的腰。
唐曼曼疑惑地反手婆娑着他的头发,“怎么了?”语气轻柔地问道。
“他哥哥是被自己的合伙人坑了,我知道这件事,但是我没告诉他实情。”计深年微抬头,声音有些闷闷地
唐曼曼听到计深年这最不像解释的解释,也缓缓地点点头,“我相信你。”
计深年身体微微一动,抬起头看向唐曼曼,眼神慢慢深了。
看着计深年平静之下的神色,唐曼曼微微倾身,双手环住计深年的脖子,“江医生不是说了吗,他还是会医治小延的,至于他哥哥的仇恨,只能用时间来化解了。”
计深年看着唐曼曼的动作,眼中的光芒更甚了,但唐曼曼话锋一转,“不过,你以后啊,要是给别人帮助能不能不要那么高高在上,旁人听到了根本不觉得是帮助,更多的,只觉得被你羞辱了。”
唐曼曼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江医生的哥哥或许真的很优秀,也很无辜,计深年跟他的合伙人合计收购的江家的产业,计深年还是很想留住他或者补偿他,但是用的方法根本令人难以接受。
计深年绝对不是仁慈的人,他肯开口招揽江医生的哥哥,只能证明他值得,奈何,并不是人人都能读懂计深年他近似无情的话里的另一个意思。
轻飘飘的话音刚落下,夜风吹过,勾勒起唐曼曼的黑发,丝丝缕缕都是自信和真诚。
看着黑发轻动的唐曼曼,计深年缓缓地笑了,是那种不带任何掩饰的幸福的笑容,色泽耀眼:“夫人说得对。”
唐曼曼听完一下就笑了,双手捧起计深年俊俏无比的脸庞,灯光掩掩,映衬着计深年的眼,情深至极,眼底流过的光芒几乎让唐曼曼不敢看他,怕被他勾了魂去。
计深年只需要轻轻一抬头,两人的薄唇就那样接近了。
“咳咳——”突如其来的咳嗽声立即将两人的旖旎暧昧打破,唐曼曼侧头一看,只见计泽安和罗梦云正一脸尴尬地看着她和计深年。
顿时松开了手,“爸、妈。”
旁边的计深年无奈地只能一起看向自己的父母,用眼神来询问对方为什么不能装作看不见然后悄悄离开?
罗梦云却无视了计深年的眼神,关切地看着唐曼曼,“我听到有进门的声音,就来看看,听说小延今天又病发了,又听说找到了可以医治的医生,就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梦云原本就是个重症病人,没有人比她更能明白生病却治不好是什么滋味,她只求自己的孙子能够平安长大而已。
“今天一整天我们都想问,一下子说病发了,一下子说找到医生了,一下子又说跟医生有过节,唉,我和你妈一整天都没办法安心下来,打电话又怕打扰到你们。”计泽安摆摆手,示意着计深年别太计较了,他们几十岁的人,什么没见过。
“没事的,医生说会尽力做治疗实验,小延很快会没事的。”唐曼曼眼神微变,视线扫向计深年,示意他附和自己。
计深年点了点头,计泽安缓缓沉声道:“当真?”
唐曼曼笑着回答,“当然。”说完看向计深年,计深年无奈地微微勾起唇角,脸上艰难地绽放出一抹笑容。
“我信了,曼曼,我信了。”就算沉稳如计泽安,也差点被计深年的笑容给吓到闪到腰,天啊,计深年这个儿子平时正经严肃地脸,没想到遇到唐曼曼跟变了跟人似的。
不过看着唐曼曼和计深年两人还有心情玩闹,计泽安和罗梦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父母,计深年低眼看着坐在一旁跟虚脱了一样的唐曼曼,面面相觑,若是计泽安知道了计延病发的原因是自己的话,那该有多伤心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