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给他们指了下方向,就在大殿:“昨天,我在这看大家献香火钱,这姑娘鬼鬼祟祟在神像后面偷贡品,这我哪能忍啊?”
唐曼曼脸色很不好看:“所以你把人赶走了?”
方丈搓着鼻尖,心虚道:“当然、当然不是啦!都是误会,但是姑娘执意要走,我又不好拦。毕竟缘起缘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计深年不耐听他瞎扯,十句没几句是真的,利落站在唐曼曼身前,逼视着方丈:“直说,人往哪走了?”
方丈哪见过这种眼神,好像要穿透他眼珠子直接看到他心里似的,可怕地让人心惊。
吓得方丈一阵发颤,认真回想一番才说道:“东边,好像是大山。我还劝了她,但她好像看到什么了,在躲着。跑得特别快,头也没回。”
这很明确,又被发现了。
“您能看见是谁在捉她吗?”
“没人抓啊。”方丈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逼道:“确实没什么人,但是没多久就有几个黑衣人气势汹汹冲过来,哦——原来他们在找那个姑娘啊!”
看着大师恍然大悟,唐曼曼肯定张瑶瑶应该是逃脱了,连忙又给大师扫了十万块钱过去:“如果您再见到她,劳烦让她给我们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方丈听着支付宝到账的声音,眼睛都乐得睁不开,笑眯眯道:“一定一定!”
他们出寺庙门的时候,往东边看了一眼,千里绵延的绿林笼罩着山脉,一望无际。
这要找人怕是难搞。
看得出来,张瑶瑶太聪明,也过于谨慎了。
她到底得知的是什么消息?
计深年认真打量了一下深林,无奈摇摇头:“这躲得地方太隐秘,就算是特种部队也得几天才能搜到人了。如果她不主动联系我们,我们很难找到她。”
树洞、参天大树上、山坡、水渠、道路桥梁,每一个能藏人地方一个个找过去。
如果她躲得实在是妙,还不一定一遍就能有结果,至少得花费至少一周时间。更别说在这期间,她会不会再挪地方。
这么找过去,闫家股东大会的日期都要过了。
还很容易被黑衣势力发现,对张瑶瑶来说更不利。
而黑衣势力,能找到市郊这里,除了运气方面,说明他们出来找张瑶瑶的人数不少。但也仅限于此。
再往外,怕是他们要打退堂鼓,回市区再搜查一遍,对张瑶瑶和他们来说,都有时间上的优势。
两人一对视,默契确定直接返回T市,把股东大会先解决,顺便看能不能等到瑶瑶的消息。
回去的路上,唐曼曼一直心神不宁,沉默地看着窗外。
计深年伸手盖在她膝上的手,安抚地捏着,淡淡地说着让人心惊的话:“如果愁闫家股东大会,实在没必要。大不了,我找人脉直接大规模施压,强行镇压效率会很高。”
一直心不安地唐曼曼被他一逗,无奈捂眼笑:“你是土匪吗?”
计深年一本正经解释道:“一般我不承认,除非是你问到抢你心和爱这件事。”
唐曼曼心里适时冒出一个梗,论一个淡漠霸总强势又温柔撩人,该怎么才能撑住?
不过她不需要度娘,只能趁着路况安全,捏着他的手反握,郑重地吻上去,又十指相扣。当作对他撩人的回应。
随后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开始装睡。
不知道是不是计深年的话让她太有安全感,还是他气息对她来说熟悉过度。在平稳的车速中,她居然近日疲乏全部发作,睡了过去。
安稳陈静。
美得像幅画。
计深年也没有叫醒她,只是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跟司机比了个嘘。轻手轻脚把人抱下车,带回家。
直到把她稳稳放在床上,唐曼曼才悠悠转醒,带着毫不设法的无辜和迷茫,揉着眼睛打哈欠:“到哪了?”
计深年太爱看她这个样子,不顾大庭广众之下,轻啄她:“T市,我们的家。”
唐曼曼缓神后把他扒拉开,起身道:“别闹,我上个洗手间。”
洗脸卸妆后,她赶回计深年身边,看着他不怎么高兴地神情来了兴趣,笑眯眯歪头:“怎么了?”
声音淡的漠然:“我老婆醒来见我亲热,第一反应居然要上洗手间。”
明明计深年摆着一张拽的二五八万的帅脸,而且面无表情,偏偏让唐曼曼看出一丝委屈来。
抱着人哄了半天,才让他相信自己确实只是上厕所而已。
哄完人,唐曼曼笑地调侃他:“这么大人了,怎么跟小延似的,爱撒娇。”
“凭什么计延撒娇有人哄,我就不能?”计深年扬眉不否认,光明正大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