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一路上,唐曼曼抱着小延亲热个不停,失而复得的感觉太珍贵了,她怕自己是做梦。
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
因此即便是倦乏闭眼睡了,也死死抱着孩子,计深年都拉不走。
回家后,唐曼曼给小延浑身洗漱好,一起吃了顿温馨的晚餐,把小延哄睡着之后才到书房找计深年。
把热牛奶递过去,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在机场的时候哪里不对劲?”
计深年则是很直接地挑明,言语间都带着不屑:“杜清欢今天的表现,有正常的地方?”
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唐曼曼愣怔后,忽然说道:“她今天把小延带回来的时间太巧合了,我很难不怀疑暗中对付我们的人,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计深年继续分析着:“就算她说飞机上收不到信号、或者故意给惊喜才没通知我们,但细想就发现这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孩子治疗好了,负责诊治的医生都不通知父母吗?
在这种基础上,居然找一个跟孩子没什么关系的杜清欢来把人带回去,而拒绝多次探望的乔心则没了消息。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查到的就是真的,对于医生的立场他甚至表示怀疑。
“我注意到她看见我们第一眼瞳孔微缩,是紧张的表现。”唐曼曼凭借着自己敏锐的职业洞察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他们迎面相撞的时候,杜清欢当时就下意识四处张望着什么,人的微表情在紧张时下很难控制,做贼心虚也不过如此了。
而计深年没有点明,杜清欢自从见了他们开始,就在想借口缠着他们,以引起他们反感,明显想远离他们。
“我带你去个地方。”计深年眼睛微眯,拉着唐曼曼起身。
她也乖巧任由他拉着,跟他去了一处偏远的郊区别墅,好像也是他名下的。心头有些莫名其妙,但进去第一眼她就看到了江闻。
虽然已经恢复很多了,但整个人敏锐敏感的反应和紧绷的情绪,已经说明了什么。
见到唐曼曼,许久未开过口的江闻有些激动,拉着她的手说道:“曼曼,你怎么来了?”
计深年不动声色把唐曼曼拉到自己身后,优雅理着袖口:“肯说话了,就把事情全部说清楚吧。”
然而江闻却是猝然间潸然泪下,望着唐曼曼喃喃低语:“幸好你没事,幸好。”
这话无厘头地让人摸不着头脑,唐曼曼担忧问道:“江闻,你到底怎么了?”
接下来,江闻只是笑,眼里含着泪水,什么都不肯说了,眼神四处飘忽地如同讳疾忌医。
“就在杜清欢扬言为他包了一整层医院后几天,他就彻底消失。我们翻遍了A市,最后是从精神病院挖出他,已经有些应激反应了。”计深年替他说,神情淡淡。
信息量有点大,唐曼曼接收了半天才消化,靠在墙上:“杜清欢?”
一听见这个名字,江闻眼底带着无尽的厌恶和反胃,夹杂着一丝惧意。
“还在怀疑中。”
毕竟那个时候的杜清欢凹的是深恋江闻的人设,没多久就进组拍戏了。
“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江闻贪恋般直勾勾望着唐曼曼,像是给自己积攒勇气说话。终于在他们起身准备离开时,咬牙说出了想说的话:“曼曼,小心杜清欢,她是疯子!”
唐曼曼顿了下,眉眼弯弯:“好,你慢慢养伤,等你好起来请你喝酒。”
两人出门后,江闻终于发泄似的甩了很多易碎品。
刚刚那句话用尽他的勇气,现在急需一点东西发泄不安,生怕被杜清欢那个疯婆娘找到他,继续羞辱。
很明显现在唐曼曼在计深年保护下,很安全的不需要担忧。
杜清欢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为什么整得计深年都像是很棘手的样子?
两人还没回到家,计深年手机铃声想响了,秘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计总,盛总现在想见您一面,说是有新发现了。”
“不见。”计深年眯着眼睛,这个盛帆还在自己怀疑中,倒是无所畏惧敢直接冲上来。
胆量不小。
那边秘书顿了下,恭敬说道:“好的。”
起身走到盛帆和李倩跟前,不疾不徐说道:“抱歉盛总,我们计总出差尚未回来,等他回来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