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计深年边上的人开始检查,反反复复核查过后,一直都没说有什么问题。
温煜觉登时松了一口气,就计深年养的草包手下和这种不靠谱的朋友,他们以假乱真蒙混过关还不是迟早的事。
就在他脸上堆积了很猥琐的笑容催促计深年签字时,那个核查证书的人阻止道:“计总,三桥那块地产权存在纠纷,不仅仅是田丰集团交接给子木公司的纠纷,还与当地一些住户也有纠纷。他们送来的证书是假的,编号在内部管理系统里查不到。”
当然,这些话是计深年早就吩咐他说的。
站在计深年边上的人,也只是计氏集团一个营销部门的普通员工。
在温煜觉看来,眼生就很好糊弄。
今天,不管温煜觉带来的证书是真是假,三桥那块地有多少隐藏的坑,这个交易都不会成功。
计深年拉长尾音“哦”了一声,“温总,这些你在交易前可都没告诉我啊。计氏对那块地是得之心切,可也没打算被你黑吃黑从中白白坑三十亿。”
温煜觉的汗都要流下了来了,慌忙解释:“别听他胡说八道,没有的事,要不计总亲自再查查。”
“不查了,既然存在重大产权纠纷,这块地计氏就不要了,贵公司可以重新对外招标了。”计深年拒绝的干脆利落。
据他所知,夜少可是下了血本,这块地不抛出去,夜家就会砸在手里。想坑他三十亿流动资金,那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计总,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毕竟咱们两公司都谈了这么久,交接了这么多次,说你对这个项目最了解也不为过,到了最后一步突然终止,对我们双方损失都挺大的。且计氏当真不要这块地的话,是需要赔付我们公司百分之零点零一的违约金。”温煜觉急切的挽留计深年签字。
他额头上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夜少让他无论如何都骗计深年签约。
可计深年也是一只狐狸,精的狠,算计起别人来毫不心慈手软。
“计氏宁愿赔付百分之零点零一的违约金,也不想签一块有问题的地皮。压着三十亿流动资金,我投资别的都挺划算的。”计深年脸上挂着笑意,指了指会议室门口的位置,“温总,门在那儿,就不送了,希望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合作。”
他已经下了逐客令,表明这事情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温煜觉还想再争取一番,“那如果我们公司解决了这块地产权问题,计氏还愿意合作吗?”
等解决了产权问题,那就不止计氏集团一家争抢那块地了,而是香饽饽,人人都想拥有了。
“那等你们解决掉产权问题再说。”计深年意味深长道。
温煜觉意识到自己话说漏嘴已经晚了,几乎是从计氏集团落荒而逃。
夜少相当关心这件事,开的车子就停在计氏集团楼下不远的地方,温煜觉带着刘律师向夜少的车子边走,温煜觉心慌道:“怎么办,我现在直接跑路吧,去面对夜少,估计我会死的很惨。”
刘律师也为难,沉默了一会儿中肯的建议,“你逃跑只会死的更惨。”
在很惨和更惨之间,温煜觉选择了很惨。
夜少靠在一辆商务卡宴的后车座,手里把玩着戒指,见温煜觉上车了,他掀开眼皮子问:“交易怎么样了?”
温煜觉就差当场跪在夜少面前,双腿发软,磕磕巴巴的说:“计深年身边有一个能查土地管理系统的朋友,从内部查到了咱们产权有问题,交易紧急暂停。他宁愿赔付百分之零点零一的违约金,也不愿意再周旋交易。夜少,咱们现在怎么办?”
夜少一张脸冰如寒霜,森冷的目光扫视着温煜觉:“计深年是引蛇入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输了。”
温煜觉没明白,脸皮不自觉抽搐了一下,惴惴不安的提问,“夜少,什么意思?”
夜少一拳砸在车窗上,手骨咔咔的响,他砸进去38亿,连个水花都没泛起来,计深年轻易就化解了。
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车内温煜觉和刘律师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几分钟后,夜少压下所有怒气,“开车去公司,这个月全公司加班,把所有项目都加快进度,这三十个亿的流动资金缺口必须弥补上!”
否则,他上个月和国外一家公司的合作就要泡汤了!
计深年果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