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k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游刃有余,提起唐曼曼分脖颈,像拖着一条死狗,拖行了十几米,才到了何心茹跟前。
唐曼曼呼吸又变粗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不那么冷了。
何心茹拿着手电筒在唐曼曼脸上照,随后癫狂的啧啧的笑:“看见没,这条血路是你自己走出来的。”
唐曼曼厌恶的没动,她垂下头,余光看见,刚才自己被老k拖过来时,膝盖上和脚上的血绵延了一路。
她已经疼的麻木了。
何心茹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到脚踝的长款,拉链都拉到了脖子上方,还戴着一顶厚厚的帽子,口罩,只能看到那双没有人性的眼睛。
唐曼曼稳下自己一颗心,抬头与何心茹对视:“我儿子呢?”
“我可没有说你见到我就能见到你儿子,安华岭这么大,我也忘了把你儿子放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里。”何心茹轻飘飘的说。
看见唐曼曼毫无血色的脸,何心茹娇俏的笑着:“忘了告诉你,你儿子穿的是走失的那天皮卡丘的小马甲,但在这样极端冷的气温下,可能会被冻傻或者冻死。”
唐曼曼想站起身,撕开何心茹脸上的口罩,用她全身沾着的玻璃渣,怼在何心茹的脸上,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可她后知后觉,她下肢没有一点力气能支撑她站起来。
双手垫在地上,尝试了好几次都狼狈的弓下腰去。
何心茹一步一步走到唐曼曼面前,伸手,轻佻的捏住了唐曼曼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想站起来啊?”
唐曼曼拧眉,倔强的不回答何心茹的问题,可何心茹没那么好的耐心,厉声质问唐曼曼:“带来的现金呢?”
“进入安华岭时,爆胎了,现金留在车子的后备箱。”唐曼曼如实说道。
何心茹满意的“哦”了一声,吹了个口哨,喊道:“阿力,下去把那些钱转移,然后把那个小哑巴也带过来。”
“好!”
略微沙哑的男声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响起,唐曼曼想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可光线实在太暗了,她看到的只是一团黑影飞速的闪过了。
也不知道跟踪她执行任务的刑警有没有听到她和何心茹的对话,能不能跟上那个叫“阿力”的男人,解救小延。
她思绪混乱,被何心茹扇了一巴掌才慢慢拉回来。
何心茹嗤笑:“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能神游天外,我是该佩服你呢还是笑你蠢。”
唐曼曼直视何心茹:“让我见一见我儿子,确定他安稳无事,我可以任你处置。”
何心茹悠悠的叹了口气,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时,还特意呛了唐曼曼一口,她冷笑:“当然可以,你很快就能见到你儿子了。”
老k负责巡视周围的环境,小声在何心茹面前说:“警方来了几十人,不好对付。”
何心茹根本没有任何恐慌的样子,反而是更加洋洋得意,“没事儿,他们来的越多,给我们陪葬的就越多。”
闻言,唐曼曼整个人一惊,何心茹还有其他的阴谋。
小延被困的地方距离唐曼曼不远,阿力不过十来分钟就带到了唐曼曼面前。
与阿力小延一起来的还有他们家之前的两个保姆。那俩保姆不敢看唐曼曼的眼睛,全部缩在何心茹的身后。
小延被放在儿童推车里,身上裹着一件大人的外套,怀里还塞着一个暖宝宝,看上去并不冷。
那外套下面确实是丢失当天唐曼曼给小延穿着的皮卡丘马甲。
唐曼曼抬手指了指两个保姆:“你们丧尽天良!小延才两岁多,你们怎么下得去手?我们家给你们的待遇不好吗!”
何心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当着小延的面就踩住了唐曼曼的一根手指头,用力到空气里响起唐曼曼指骨断裂的声音。
唐曼曼忍着不发出声音来,她怕吓到小延。
何心茹嘲笑道:“计家能给保姆多少钱,一个月一万,还是两万?就照顾一个小哑巴?那我们能给这俩保姆的可是她们一辈子都看不到那么多的,你说她们为什么下不去手?”
说完后,何心茹瞥了一眼儿童车上坐着的小延,故意发出愉悦的声逗弄小延:“你妈妈来了,你怎么也没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