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家的,口口声声说要嫁什么世子王爷,知不知羞啊!
执掌家法的婆子应声退下。
片刻,便取来一个碗口粗的棍子,重重地立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夫人……”徐振一看顾老夫人来真的,忙阻止道,“五姑娘身娇体弱,又是姑娘家,打不得,此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慎哥儿已经过继给了侯爷,请封世子也是早晚的事。”
若是打坏了五姑娘,上不了花轿。
那慎哥儿的亲事,岂不是要一拖再拖?
身娇体弱……魏氏目光在谢锦衣圆滚滚的身躯上落了落,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徐二老爷睁眼说瞎话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为了那些嫁妆,还真是拼了,脸都不要了啊!
“母亲,打不得……”徐氏伸手拦在谢锦衣面前,泣道,“这孩子从小没受过一点委屈,哪里能受得了杖刑,求母亲看在苏姐姐的份上,就饶了五姑娘这一回吧!”
谢庭皱皱眉,看着顾老夫人,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母亲……母亲息怒!”
其实他一点不想替他这个女儿求情。
又黑又胖的,看着就心烦!
谢尧瞧了瞧顾老夫人,又瞧了瞧谢锦衣,轻咳道:“子涣兄,家法杖责是我谢家家事,还请子涣兄回避一二,让二老爷陪你去茶厅休息一下吧!”
五姑娘的确是该教训一下了。
要不然,迟早会连累了府上一众子女。
“老夫人,五姑娘年少无知,她的话,我自不会计较,自古儿女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这就回去跟侯爷商量,改日再来商议此事就是。”徐振不死心,继续求情:“既然眼下咱们两家正在议亲,看在我们永安侯府的面子上,还是免了杖刑吧!”
“儿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假,但眼下五姑娘终究不是你们永安侯府的人,我用家法教训她,她自然得受着!”顾老夫人啪地一声把手里的佛珠放在桌子上,冷声道,“至于这门亲事,五姑娘的话虽然不中听,倒也不全是错的,这样吧,若是徐大少爷请封了世子以后,侯爷还愿意徐大少爷娶五姑娘,那到时候咱们再商议,眼下五姑娘的这顿板子,我就当是整肃家风了,就是打死了,也跟你们永安侯府不相干!”
徐振:“……”
这谢家到底是唱得哪一出?
明明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怎么关键时候,还百般推诿呢?
“子涣兄,请!”谢庭总算赶了一次眼色,起身送客。
徐振毕竟不是永安侯。
官职也在谢尧之下,他们家无需看徐振的脸色。
“五姑娘,得罪了!”杖刑婆子拿着棍子若有所思地朝谢锦衣走来,徐氏哭着扑到了谢锦衣身上:“母亲,您就饶了五姑娘这一回吧!”
“把二夫人拖走。”顾老夫人冷声道,“谁再敢拦着,就一起打了。”
立刻有婆子上前把徐氏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