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还能掌控场面,可是谁知道湘贵妃突然说话!
那湘贵妃平常体弱很少出寝宫,就算是出来也沉默寡言,从不掺和宫中诸事,就因为这份怠惰,这才让皇帝的荣宠落在了她丽妃头上。
本以为,她这辈子就打算这样下去了,可谁知道她今日竟然突然冒出来?
这湘贵妃,可和寻常嫔妃不一样。
一则,她身份贵重,是上层帝国来的郡主,皇上自然高看一等。
二则,他们别的嫔妃都是自己进宫来,求皇帝的恩宠。
可湘贵妃却是皇帝千里迢迢,主动从云逐帝国求来的。
即便帝王之情不长久,但终究是动过心的,又怎会真的和其余嫔妃相同?
人家只是开口说了句话,皇帝就满目热切,恨不得什么都听她的!
真是可恨!
丽妃这次想要陷害容卿没成,反倒弄出个情敌来,满心窝子都是火气,恨不能立即找个人发泄一通,却又不敢在皇帝面前发飙,于是走的比谁都急。
云倾挽感激的看了湘贵妃一眼,有心替她问脉,却因为有人在场不方便,再加上刚刚自己有言在先,不替后宫嫔妃诊脉,自然也只能装傻。
而且,湘贵妃出言相助,话说的隐晦,本来是不引人注意的。
但她若是凑上去,就容易被人看出来了。
云倾挽几番思量之后,权当不知道湘贵妃的好意。
湘贵妃也告辞了。
这一转眼,大殿里就只剩下她和皇帝以及元公公三人了。
“本来,这场宴会朕是想要表达一番心意,可谁知道最后弄到这种境地……”皇帝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竟然冲云倾挽举杯致歉。
云倾挽也没矫情,和他举杯遥祝,道,“皇上只要记住,眼下没有什么事情比您龙体安康更加重要,这朝堂也罢,后宫也罢,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
本公子凶名在外,自然深知江湖险恶,皇上还是小心为上。”
这话说的不见恭敬,却字字玑珠。
皇帝放下酒樽,低头琢磨着,“你这话倒是不假,朕是该记住这话!”
而后,抬头看向云倾挽,“那朕的安危,就交给容卿了!”
虽说直呼其名怪怪的,可容卿这个名字特殊,就像是“爱卿”一样。
这种称呼,倒是让皇帝觉得舒服。
云倾挽道,“皇上身上的毒,我自然会负责。可是这宫中尔虞我诈,我却插不上手,还得皇上自己留心。”
“你说的是,朕这一辈子,难得有一次听到这样的直言。”
他缓缓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眼底染上罕见的锋芒,“朕是该好好回到金銮殿上去了!”
这话说的不合常理,但云倾挽却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些年,坐在金銮殿上的那个人的确还是楚帝。
可是,他却因为身体缘故,失去了对朝局的控制。
如今他说要回来,就是要整肃朝堂了。
云倾挽亦起身来,抱拳道,“本公子愿皇上马到成功,天威重归!”
“好!朕今日承你吉言了!”他拽下腰间腾龙玉佩,丢给云倾挽,“此玉佩乃朕贴身之物,多年来从未离身,今日赠给公子,可随时入宫,间此玉佩如见朕!”
这是天大的荣宠,可云倾挽却明白不能要。
她双手将玉佩奉还,“还请陛下收回玉佩。陛下龙威无可替代不能模仿。
见玉佩怎能如见陛下呢?陛下就是陛下。
况且,本公子是外男,又是江湖中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