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热茶,她捧在手心里,无聊的吹着茶叶沫子,等茶能入口,又是三两口喝到底。如此几番,几杯茶下肚,她肚子胀起来,让宫女陪着上净房去了。
她一走,瑞太妃就笑起来,“倒底是个孩子,还真叫咱们唬住了。”
容嬷嬷有些担心,“太妃,王妃好糊弄,可王爷那边……”
瑞太妃脸上敛了笑,默了一会子,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墨容澉这一整天都很忙,下了朝,上衙门里处理了一些政务,后来几个老部下回京述职,约了一起吃酒,武将吃起酒来没完没了,眼看着日头一寸一寸往西偏移,墨容澉心里跟火烧似的,不早些入宫,回头上了匙,进不去就麻烦了。可若是去得早,万一白千帆同他说起纳妾的事,他怕自己会忍不住要打人!
心里有事,喝起酒来便没有分寸,一杯接一杯往嘴里倒。几个部下面面相觑,这可不是楚王爷的风格,莫不是他老人家有什么心事?
威武右将军李天行脸皮厚,不怕捅马蜂窝,便笑着道:“王爷这般可有些喝闷酒的意思,可是谁惹着你,心里不高兴?”
墨容澉哼笑一声,“是有人惹着我了,可本王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几个部下一听,连王爷也没辙的人,那只能是皇帝了。皇家的事,他们不敢再问,插科打浑的说笑,想把话岔开,谁知道他们不接茬,墨容澉自己往下说了。
弹了弹酒杯,哀声叹气,“你们说,对付女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原来是为女人发愁,几个部下几乎惊掉了下巴,过了一会才相视一笑,“这事好办,女人欠收拾,抓着狠狠操办一回,什么脾气都没了。”
楚王爷显得更愁了,指腹摩挲着温润的杯子,“不成,我不能碰她。”
这是怎么说的,是个女人怎么不能碰,难不成那女人是有夫家的?不是只有豫王爷才好这一口吗?怎么楚王爷也步了后尘?
武将比文官坦荡,话也说得直白。骁骑将军韩通大咧咧把酒杯往桌上一墩,抬了抬两道浓眉,笑道,“王爷,您发个话,甭管哪家的小媳妇,只要您看上了,属下立马把人绑来,送到您府上去。”
楚王爷眼皮子一抬,射出两道精光,“我家媳妇儿,将军要上哪去绑?”
大家哄然大笑,韩通弄了个大花脸,讪讪的:“原来是王爷说的是王妃啊。”
看来是和王妃吵了嘴,心里不痛快,楚王爷成亲的时侯,他们都来了,喝完喜酒便各自回营,山长水远的,好些事并不清楚,只知道楚王娶的是死对头白丞相的闺女,原想着那位白小姐在府里定是倍受冷遇,只怕活不长的,没想到发愁的是楚王爷,可就凭他老人家这煞神的名头,发愁的也不该是他啊!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对那位未曾谋面的楚王妃空前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