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左桑言没有亲自动手,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他的灵兽九头蛟却拖着尾巴冲上前。
很快左家那些人便开始四处逃窜,他们一个个惊恐的盯着九头蛟,一个个还没来得及抵抗,便身首异处。
望着这一幕,左桑言露出了诡异狰狞的笑容,早就该如此嘛!
实际上他的灵兽九头蛟已经在他第一次吸食人的修为后妖化,变成了九头妖蛟,通身的鳞片也由青色转变成了乌色,周身萦绕的黑气一看就是妖物。
等到左家人全都死在九头妖蛟手里,左桑言仰天长笑,原来大仇得报的快感如此痛快淋漓。
琉璃幻境中其实并无实物,皆由人心所幻。
云岫衣跟狐狸在幻境中寻了许久,始终没有任何进展,别说一张药方,就连一块纸片都未见到。
求不到结果,云岫衣便从根源开始思考。无极仙丹的药方是逐浪楼的祖师所创,那他又为何将药方留在了琉璃幻境?是也被心魔所困,还是故意引后人来寻?
如果直接将这药方当做逐浪楼的祖师,那通过什么办法才能将他引出来呢?能吸引一名药师的又能是什么?
理清了这些,云岫衣从乾坤鼎中拿出神农鼎和祝融火种,像平时那样炼起了丹药。
狐狸以为这孩子是自暴自弃了,赶紧安慰她,“丫头,找不到我们就不找了,以后本尊给你更值钱的宝物。”
然而云岫衣用灵力将神农鼎固定在半空中,又全神贯注的控制着祝融火种的温度,根本没时间搭理狐狸,不一会儿鼎中便传来了一阵阵灵气。
为了节约时间,云岫衣只炼制了一颗普通的丹药,不一会儿已开炉收丹。
就在她打开神农鼎的那一刻,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丫头,有没有兴趣做老夫的徒儿啊!”
云岫衣抬头望去,便见一位白发苍苍、胡子及地的老人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
“你就是逐浪楼的那老头?”狐狸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在老人周围转了几圈,“药方呢?快点交出来。”
“你这小狐狸急什么?”老人笑了两声,又看向云岫衣,“丫头,你过来。”
等到云岫衣走到他面前,老人满意的笑了笑,“逐浪楼还没收过女弟子呢!你可愿意当老夫的徒儿?”
“我有师父。”
“有师父啦?”老人语气颇失望,很快又再次笑起来,“没关系没关系,老夫已先去多年,也就是走个形式,既不是我逐浪楼的弟子,老夫又岂能将药方给你呢?”
狐狸抢先问道,“叫你一声师父,你就立即交出药方?”见老人点头,它又用爪子拍拍云岫衣,“快叫快叫,叫一声又不会少一块肉。”
“师父。”
“哎!乖徒儿。”
老人顿时眉开眼笑,手指在空中一点,一本泛黄的书浮现在半空中。
他伸手握住,“这里面是老夫毕生的心血,老夫炼制丹药的所有药方原稿都在这里,徒儿,你可不要让师父失望啊!”
将药方原稿交到云岫衣手中后,老人像是了了一件心愿,身影逐渐变淡,在彻底消失前只留下一句话,“徒儿,静守己心,勿像师父一样迷失自我,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