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们三个,左丘勐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前破口大骂,“你们长本事了啊!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还敢大半夜偷跑出来?”
嘴上骂着,左丘勐心里的石头却落了下来,不让他们乱跑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但他们几个却一直不懂他的苦心,特别是左桑语,作为左家嫡长子竟带头胡闹。
要换做平时,左婠婠早就跟左丘勐顶嘴,或者扑过去撒娇让左丘勐拿她没辙,但今夜气氛却有些奇怪。
左桑言和左绾绾始终沉默不语,左丘勐这时才注意到他们的异常,看了眼左桑言背着的左桑语,不禁问道,“桑语这是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他说着走向前想要查看左桑语的伤势,却在指尖触碰到他冰凉的身体时心也跟着凉了下去,又蓦地收回了手。
仿佛刚才都是错觉般,左丘勐盯着自己的手摇摇头,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接着他又不死心般的抓住左桑语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唤道,“桑语,快下来。”
等待半晌,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他开始慌了,用力摇了左桑语几下,声音也跟着急了起来,“桑语,爹来接你啦!”
“桑语,爹不怪你,你快跟爹回家!”
“你别再胡闹,爹老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啦!”
“以后你是要当左家家主的人,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你让爹怎么放心把左家交给你?不过没关系,爹慢慢教你。”
左丘勐仿佛魔怔了般,滔滔不绝跟左桑语讲着话,站在一旁的左婠婠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说道,“爹,大哥他——”
“闭嘴!”
这一刻,左丘勐仿佛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般,突然之间老了几岁,他颤抖着手将左桑语从左桑言的背上扶下,在看见他苍白的脸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悲恸的大叫一声,“我的儿啊!”
左丘勐跟左婠婠哭成一片,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的悲伤,左丘勐痛心的捶着胸口,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内心的痛苦。
哭到失声,哭到浑身的力气被抽干,哭到大脑空白什么都不愿去想。
等到情绪稍微缓解些,左丘勐才开始询问缘由,他有气无力的问左婠婠,“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你哥?”
“我——我——”左婠婠余光偷瞄了一眼左桑言,却什么都不敢说。
“父亲,我们一进琉璃幻境便陷入了自己的幻觉,等到醒来大哥便出事了,不过——”左桑言瞥了眼不远处的云岫衣,心思百转千回。
本来他还在想要怎样撇清自己与此事的关系,没想到云岫衣自己便送上了门,他心中立即有了对策。
其实他一直有意跟云岫衣攀上关系,也好傍上云家这座靠山,奈何这人冷漠无情得很,对他的殷勤更是百般无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我们还未进幻境前便发现里面有灵力波动,陷入幻觉中后里面好像又有什么特殊的力量——”
左桑言意有所指的几句话马上将左丘勐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云岫衣身上,他狐疑的打量了云岫衣几眼,又看向怀里的左桑语。
“婠婠,是这样吗?”
左婠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