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秋妈妈熬了些金丝红枣粥给秦曼槐,正好苏墨瑶和苏韵瑶来素凝苑看她。
“母亲,近日天凉,您要注意休息。”苏韵瑶看着秦曼槐微微发青的眼眶有一些心疼。
“傻孩子,等你们到了这个岁数,保不齐比也还忙,咱们苏家的家事已经不算多了。”秦曼槐轻描淡写的说着,吩咐着秋霞“把这粥给两个姑娘盛一些。”
天气干冷干冷的,一碗暖粥下肚,整个人就好似活过来了一样。
苏墨瑶依依不舍的砸吧着嘴,秋妈妈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自然知道她是还想喝,就又替她盛了一碗。
“听说乔澜那孩子被送走以后,她母亲就病了,到现在还起不来床,你们可要警醒着,到外头一定要小心,现在临近过节,别出了什么事让我更不好受。”
“母亲放心!”苏韵瑶知道,这是母亲在责怪她上次出门的事。
自打她从稻庄回来,秦曼槐这身上就不是很舒坦,再加上整日操劳几个孩子的亲事,不难受才怪。
太子中毒的两个月转瞬就过,在所有人都以为太子要死了时,太子的东宫却突然有了动静,说是有位御医制出了可以延缓毒性发作的药,还能再让太医撑个半个多月左右。
这是给了所有人时间。
林贤妃气的在她自己的宫中又摔又砸,因为她深知夜长梦多,若是有人趁着这半个月将解药找到,那她可就白费力气了。
身旁一个心腹内侍就跟在她的身后,她摔一个他捡一个,看她慢慢消气了自己才说话。
“娘娘,那解药是那么好找的?之前那人信誓旦旦的同咱们说,无论如何也找不出这解药,何况那毒药的药方子已经失传多年,就算有会制解药的人,说不定这么多年早就死了,您别担心!”
“可本宫这心里慌的厉害,好不容易衡儿他有希望坐稳皇位了,要是谁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非剥了他的皮!”林贤妃手轻轻的揉着太阳穴,一脸的雍容媚态犹如娇花照水,即使是生气时也如柔柳扶风一般。
“娘娘这么想也对,可放眼朝中,哪个不长眼的敢同您作对?您背后有皇上有林家,之前上书要求彻查娘娘您的不都被皇上压了下去?那起子人知道您不能惹,哪个敢替太子去寻解药?皇上派出去的那些人中奴才安插了好些人,就算真让他们寻到了解药,也必不会让他们带回来,您就放心吧!”
“也别把话敲死。”林贤妃的眼中划过一丝哀怨“定国公白家那两个小子,不一直明着去寻解药吗?白家和太子关系密切,不是咱们能掌控的。”
内侍在一旁没出声,继续听林贤妃抱怨。
“本宫的女儿哪里差?就那么不受白楚恒的待见!朝丹三番两次的接近白楚恒,可他却次次视而不见,还总拿话挤兑她,也就是仗着朝丹喜欢他和他白家的家世,若不是有心拉拢,本宫非捏死他!这么个存心同本宫作对的东西,岂能活在世上?”
“娘娘!”内侍捧了一面菱花镜递给了林贤妃“这事您不用愁!皇上最心疼的是谁啊?那定是娘娘的啊!朝丹公主也是皇上心尖尖儿上最疼爱的,您到皇上面前说一嘴,给公主提个亲,一道圣旨下到白家,还容得那白小公爷反抗?他成了公主的驸马那就是您的女婿了,还敢同您作对吗?”
林贤妃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百媚含情的照了照菱花镜“你这法子不错,皇上今儿是来本宫这儿用膳吗?”
“回娘娘,皇上今儿去了香婕妤那儿。”
林贤妃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刚得宠的狐媚子,也敢同本宫抢人?去香婕妤的顺安宫传一声,就说本宫头疼的厉害要见皇上。”
盛桂芝见天没下雪,就抽空到苏家走了一趟,不然等下雪了再来路就不好走了。
沁竹轩内,苏墨瑶的声音站在院子里都能听见。
“什么!皇上要把白小公爷尚给朝丹公主做驸马?”
盛桂芝点点头,那表情一点也没有作假。
“这旨意是今早下的,咱们都知道贤妃和朝丹公主的为人,若是白小公爷真的尚了公主,那定国公一脉可就由贤妃把控了!”
主要的一方面是,盛桂芝觉得白楚恒喜欢苏韵瑶,所以这些事有必要同她讲。
苏韵瑶的神情有些呆滞,像是没从方才的话里走出来。
皇上亲自下的旨意,那若是不做驸马的话,是不是就算抗旨不尊了?若皇上有除掉白楚恒的心,利用这理由斩了他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