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庄,原本在村口秀恩爱的大黄狗只剩下了一只,已经老了。
对他来说不过一两天的事,可对这幻境中人来说,已是过了数年。
阿桑还是那个阿桑,只是憔悴了许多,容貌依旧精致清秀,可神色却不再如他之前所见时的那般明朗阳光。
凌澈看着她在溪边一边浣洗衣物,一边抹着眼泪,想上去安慰,可他碰又碰不到,说的话她也听不到,没办法,只好转身离开了。
在四周转了转,意外从树下挖出了两坛酒,闻这酒香,想必埋得时间不短,香味醇厚,一连数日没喝上一壶好酒,他一时没控制住,打开一坛猛灌了一大口。
喝了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别人家。
他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丢进那个土坑,犹豫了一下,又丢了一锭银子,然后和没拆过的那壶酒一起埋好,靠在树上悠哉悠哉的喝着酒。
一壶还没喝完,便见着阿桑走了过来,跪在他埋得那个土坑前抽抽搭搭的哭个不停。
凌澈摸了摸耳垂,以为自己挖酒的事被发现了,一时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
阿桑哭了一会儿,用手帕抹掉眼泪,谁知刚擦好,泪又掉了下来。
凌澈默默的挠着后脑勺,这姑娘是水做的吗?怎么总哭个不停?哪来的那么多眼泪啊。
当看见女孩刨开的土坑时,他顿时懵住了,看了眼手中的酒,又看了眼土坑里好端端躺着的两坛,愣愣的瞪了半响。
待阿桑拿了一壶酒离开,他这才又刨开了那个坑。
只见坑里放着一坛酒,而他之前丢进去的两锭银子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