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喝了两口浓茶,清清嗓子继续道:“可惜的是,将军的血却是亲自为此清霜开锋,将军此去带的亲传弟子,其一为大弟子沉若,另一便是小弟子沉落。沉落修为甚高于沉若,可惜不得紫陌教教主之位,甚至也不得爱慕的将军独女爱恋,历来怨恨,便乘师兄不备,重伤之,并弑师夺剑。”
夏泽听得只是恨恨不已,一时竟也忘了烦忧,便追问道:“那后来呢?”
文士又品了口茶,吃了些小菜,也不问夏泽是否喝茶吃菜,继续说道:“后来奈何,紫电清霜并不相容,清霜更是寻常人士难以使得,便是使得也是功力大减。沉落只得携带紫电远逃,后来回到紫陌教,告知了将军之女,并诬陷沉若,号召天下正道群起追杀沉若,沉若却是一时走投无路。好在天无亡人,就在沉落接掌紫陌教三年以后,与将女之女成婚之夜,竟是喜不自禁,无意梦中说出了真相。将军之女却是与他对质,沉若自是不认,推说梦中之话难以相信,只是以后便软禁了新婚妻子。后来幸得贴身侍女以命相救,逃出紫陌教,之后历尽艰险,与沉若相遇。”
文士再品了口茶,吃了些小菜,接着道:“后来沉若得将军爱女相助,号召紫陌教中年长道长,围攻沉落。那一此,却是紫陌教损失惨重,沉若和年老道长与那些沉若提拔的年轻道士历经三日三夜,惊天动地,最后沉落重伤而引紫电而刎。”
这时,夏泽却是不信了,如何这样惊天动地的门派之争,如何修仙界却无任何消息,便问道:“既是如此,前辈请恕晚辈无礼,这样的门派之争为何现在几无人知晓?”
那文士不答,喝口茶,笑道:“道长,你所在的门派无人知晓的事,便是假的么?”然后吃了口小菜,继续道:“只可惜后来,报的父仇,将军之女以身已是玷污之身,不得嫁与沉若,盼来世相恋,竟自刎而亡。沉若伤心过度,传了教主之位与大弟子,竟也殉情而去。直到后来前朝末代皇帝,大兴土木,失了民心,不受仙人护佑,遭到天下兵马围剿。但是紫陌教师门众人依照开教将军遗命,竟是战得几乎亡教,却是无一人退却、逃走。后来想必,你也能猜到了?”
夏泽一时震惊不已,只是说道:“晚辈愚钝,难以猜出。还望前辈明示。”
中年文士轻轻笑笑,道:“后来自然便是英雄辈出,改朝换代。而紫陌教则被称为了魔教,为天下众教不耻,特别是昆仑、天山、青城和蓬莱,那些光头更是痛恨不已。至于紫电清霜,后来的事想必,你便知道了。“
夏泽此时已是难以言语,原来日常听得师门众人说的魔教如何残害忠良,荼毒天下。今日听得魔教却是如此来历,与自己以前的概念完全不同,他们竟也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甚至忠孝两全。
只是片刻过后夏泽却觉文人所述漏洞很大,首先当年烟台郡的罪孽就是他们做的,铁证如山,如此便是丧尽天良,便说道:“自是天下不知,前辈如何知道?而且若是陷于庙堂之争,受尽朝野逼迫。可寻常修真门派皆是不耻朝野的,况且寻常百姓也自当分清正魔区别的。前辈所言怕是一家之辞吧,更何况晚辈听得,八年之前烟台郡惨遭屠城,便是魔教所为,更是只为了那把清霜。”
中年文士又接着笑道:“小兄弟有如此看法,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片重视。呵呵,我自是明白,至于如何知晓,却似天机,还望不要相问。至于朝野庙堂,哪有无关修真教派;至于寻常百姓则是往往只是三人成虎。至于八年前的烟台郡的惨案,你到得时候自然知晓。我也不便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