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光是这大武钦,这山门外的众人俱是看到了这一幕,俱是面面相觑,雅雀无声,惊骇不已。
众人正自惊骇不知所以之时,只见这金兀术仰天哈哈一笑,拿着刀指着大武钦的脑袋对着对面的智真长老言道:“智真大师,本王惭愧,听信此小人谗言,差点冒犯贵山,还望大师莫要责怪”。
话音未落,只见他又是转过身来朝着身后众金军大声言道:“这大武钦本是渤海人,其一直在挑唆吾大金杀戮无辜,欲激起民愤好趁乱复国。其用心险恶,天人共怒,今又欲骚扰佛门,罪不可恕,故本王今日为名除害。”
言到此处,侧过身来,呵呵笑着双手搀起了那正跪着已是兀自目瞪口呆的张中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垂泪言道:“张先生,本王惭愧,差点误信小人之言,张先生心怀仁义,实为吾大金栋梁,吾必禀明圣上,为汝加官进爵”。
那正自发呆的张中孚闻听此言,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一般,楞了半晌方才回过味来,两眼一红放声大哭,抱着金兀术的腿,涕泪横流,口中感激不尽。
躲在山上观看的初一看到此时,终是忍耐不住,朝着真言大师小声问道:“大师,这兀术是甚情况,怎的一刀剁了那将军,俺真是想不明白,怎也想不通”。
真言大师听着初一言语,眉头微微皱起,闭上了双目,良久,轻轻的叹了口气,朝着初一摇了摇头言道:“娃娃,汝尚小,此事说了汝也未必会懂,汝且记得今日情形便好”。
初一看着真言大师,欲要再问,话到嘴边,想了想还是忍了回去,心中暗自感慨,这人怎的如此歹毒。
且说那兀术好生安抚了一会张中孚之后,便笑呵呵的转身朝着智真大师缓缓走去,片刻之后,便是已经行到了智真面前。
那智真面前的众僧眼见得这兀术近前,俱是显得有些惶恐,互相看着,不知如何是好。
这兀术眼见得众僧如此,嘴角微微一撇,仰天大笑起来,随即便是朝着众人一挥手。
这些僧众见得兀术如此,俱是转头看向了智真长老,那智真长老冷眼看了看金兀术,便是朝着众僧轻声言道:“都退下”。
只须臾之后这场地之中,便只剩下了金兀术和这智真二人,此二人俱是站直身形,互相直视着,却是不曾发声。
好一会之后,只见这金兀术仰天打了个哈哈,朝着智真一拱手言道:“智真大师,汝德高望着,这五台山僧正之位,本王今日就是做主了,此大位依旧便烦劳大师费心,望大师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归附吾大金,造福一方百姓”。言罢,朝着智真深深一揖。
智真冷眼看着兀术言语,许久朝着兀术双手合十,口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王若是言出必行,真心为吾百姓,那便是天下苍生之福,还望大王牢记今日之言,莫要让天下苍生失望,大王,若是如此,此间已无事,还望大王即刻退军”。
金兀术闻听此言,哈哈大笑,朝着身后一挥手。大声言道:“便依大师,众儿郎随本王下山去罢”。言罢,大步朝着本队走去。
片刻之后,这兀术已是率领着一众金军退至山道之上,眼看着这文殊寺已经渐渐的消失在了眼线之中,只见这金兀术慢慢的转回头,面色阴冷的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文殊寺,便是牙一咬,嘴脚边阴测测的一笑,便是打马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