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小娃和爱好群众分布场外指指点点,纺织厂已经先一步到来了,小见十来人和本队都抬了小板凳、小马扎坐于正面等待着比赛。
当纺织厂队从身边经过时,似乎散发高手风范,不苟言笑、脸部没有丝毫表情,犹如机器人般冷漠,几个正吼闹的娃被瞄了两眼,刹时收声,胆小的已快尿裤子……
“这些叔叔……好吓人。”艳子拍拍心口,蜀黍们冰冷的眼神好似不带任何感情一样,震慑了小盆友们。
张成好从鼻中挖出一物,再一弹:“狗屁的吓人,全都是装叉,进了次市赛,眼睛长头顶了,嘁……”
其余战士大都认真凝重,且不论是不是装叉,至少气场上能唬人,再加上他们整齐的队服的确能…………??
娘的……为毛穿的是劳保工作服全套啊,淡蓝带灰白的即视感简直令人吐血三升啊。
齐站球场里,尼玛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劳改农场点名呢……
劳改服前面……呸,劳保服胸前均有大头针或锁针别上的号码布,白巷子小学借的……
“真威风呀……”牛青达是个纯朴的人。
“威风你媚啊?啥眼光水平啊?”后卫陈惬鄙视。
作为排长、队长,关心下属义无容辞:“大牛,你要喜欢,我去给机修房说说,你每天去义务帮忙,保你混一身。。”
“…………,我说的是号码。”
“号码方布?进区赛,比赛时每队都会贴上,有啥意思呀,哪象真正球号衣是印上去的,属于个人的!”
“听说纺织厂区赛前都不穿他们的带号球衣,说是对手太菜,不配,球衣在比赛完后得洗,洗多了会坏,真尼玛气人啊!”
“吃奥………”齐向场上劳保服甩个中指!
北校场虽说队列严整而来,但怎么看也少了点自信。
“加油,弟兄们。”
“加油啊叔叔。”
“纺织厂漏油,一直漏!”
军区不分大小纷送祝词,为同系统兄弟队伍打着气。
陆青梯、郑竹几人热情上前,握着北校场战友的双手上下摇,语重心长:“加油,同志们,一定要争取……只输五个球以下啊。”
“对,那也算虽败犹荣呀!”
“靠…”北校队长一甩手,不乐意了,这特么是亲生的战友吗!
纺织厂队员不爱言语是有原因的,习惯,工作环境是相当噪杂的,车间内纺织机器成天响,很多时候简单的工作交接、询问,在车间内都是手势比划一下,久了就言语懒惰了。
选边定球之后,比赛开始,小见为了看清,骑方大汉脖上,俗称‘骑马马肩’,拍着方大汉脑袋:“方大哥哥,张叔说纺织厂守门员,是以前体队的,你可以仔细看一下。”
“行,小见哪,你喊我哥哥,叫张成好那玩意儿叔叔,这……不好吧?”
“给我买过东西才算叔叔。”
“…....,那陆排给过你钱,咋还是哥哥呢?”
“陆大哥哥、刘笑哥哥给的钱,是我换来的,不是白给的,嘿嘿嘿,方大哥哥要学会区别呀!”
“哎!”鬼门道真多,咬咬牙,为了辈分,“等会儿中场休息时,给你买……三个波丝糖。”
小见立马高兴:“一言为定,方叔叔。”
“……..”这尼玛转变真快,为毛好想学孙大圣,抓起红孩儿砸到地上。
比赛才十分钟,纺织厂就二比零领先,守门员确实有点功底,北校队两个略有威胁的远射,人家都是直接抱扑于地,紧紧揽住。
北校场队实力与之前本队一样,三条线混乱,赶鸭子打法,全靠一涌而上,乱中寻机,遇上脚法好一些的市省以上队伍,完全可以通过传导,把你当瓜娃子似的逗来逗去,杂牌与正规仅此点~便可窥一斑。
纺织厂倒还不达那种水平,脚法一样不行,或许稍好点吧,但在一些抢断、找点意识上明显好些,前场有一点配合,懂得一些控制节奏。
而不是像其它队这种基层球员,拿球就冲,根本不理接应、配合等,先过把瘾再说,凭此点纺织厂配得上强队称号,当然,仅指这种基层水平,要跟米兰之类打,十比零都是在放水!
全队有分工,不是一股脑冲,五三二阵型,后卫其中三个最多到中场就不冲了,中长传球、过顶等传球准确率……两队都低。
这没办法,华夏长久的缺憾,下从此处,上至国队,包括以后联啊赛,控导传球精准度上,始终踏不上一流,不知为啥。
要说意识啥的,绝对不缺,开玩笑,华夏带把儿的不机灵?所以很多人归结说是:缺一种魂!
小见仔细观察品评,与碎片中所记忆的相比,不堪一击,深叹自己眼光始处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