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老二去帮着拎,娃们图快,少卖三毛,算了,不然得再守一小时或更久。共得五块一毛多,比上周强多了!
待方老二回后,换了零,人均三毛,余的一二花等主力分掉,这自然无法与捡铜比,但在活动队伍中,亦是骄人战绩,鲁有田几个瞎忙活一天,人均一毛都悬!
回归已近四点,小见把三毛投入竹筒,近来存钱越发艰难了,不过好在买球不急。
桌子上堆了草纸,该有七八斤,小见决定溜秦家逃避劳动,一进门,面目一沉,一二花正吃饭桌上裁着纸,三花回眸一嘲:居然有傻叉送上门来干活。
看来是逃不了了,无独有偶,球场刚散,艳子回家,瞄了眼,便立刻下楼,来至秦家,结果……
丫头们一阵眼神交会,合作不?一起吧,裁完一起上楼再裁曲家,艳子回楼拿上剪刀,加入战列。
现在的生活用纸,以草纸(土黄颜色)、与皱纹纸(近白色)为主,还有白色的不知名~姑且称滑纸吧,容貌似宣纸,但薄而滑、纸粉尘重,价格与草纸差不多,便宜,但还不如草纸,擦屁屁不易净,致括…约…肌…纸粉与黄金交错闪光,粗心时会买到。
纸是论斤或论刀卖,挂历大小,理几张一叠,再按自家使用习惯裁成方块,纸~基本用于史廖劈,饭后擦嘴及手~目前习惯用手帕或洗脸帕,与后不同。
若今时有一大老爷们儿,掏出来一手绢儿,擦手擦嘴,绝大多数人会直观评价:娘炮儿。
裁纸是无聊单调、且学不到任何人生至理的家务活,娃们都不喜,裁七八斤得半小时。
也有裁好的卖,就象菜场里的青豆,有剥好的也有带壳的,要贵点,有娃的人家肯定是买大张的,默认该项工作归娃完成!
几娃耗一小时搞完两家,晚饭不远,汪工作狂又发挥风格去了,还未两点接班,另一医生朱阿姨和王叔叔,遣人来说一兵哥肚子疼,搞不定,特来求援,扔下草纸即往,结果这一去,进了医院,兵哥可能是阑尾炎,现在未归。
没剩饭也没饭票,小见只得去干姑家遛一圈,回来了,又是红薯稀饭配泡菜,哎,正准备提议前往熟人几大家去蹭,艳子发了小心思,趁政委同志不在家,挣点表现,小皮鞋贼贵尚遥遥,老妈高兴了,说不定……
独断,自己煮,吃油油饭,小见没辙,那行吧!
艳子先淘米,挑出偶有的渣石、谷壳等,按以往记忆加水,拔开炉下风口盖,开弄,从提锅放上炉,经隔壁阿姨指点后,便神情严肃盯着,缺经验,可真够累的!
油油饭,吃过的人应不少,童年不可或缺的一餐,九零前任何小学都是没食堂的,中午找不到地方搭伙的娃,得回家吃,还不流行给娃钱自己吃呢!父母工作中午匆忙,没时间做菜,便发扬了此远古精粹。
听说,更早些时候,困难时,饿极了,盐水饭或盐来佐饭都属美食!
后来也流传过一句话,好看不过素打扮,好吃不过茶泡饭,茶乃红白茶,可见当初之艰难!
油油饭:一坨猪油或生、熟菜油,加点酱油,与饭拌上即吃,有油有味道,还需要啥吗?很完美了好吧!配方之简洁,与香辣面儿有一拼,实乃振兴华夏之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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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老道终于移动到了江金郡,距川行省府城芙城不远了,此处近长江支流,有一特产,黄辣丁,不过与覃老头无关,这肯定是化不到的。
于城中饭馆边深吸一口香气,就着馒头回味下,喝一口,该店值守女子心善,给了勺中午他们自食的豆腐汤,算近些日子沾到的油荤了。
老覃既来之则安之,明天再走,晚上去城中‘老祖居’挂单,不年轻了,好好歇息一晚,下午好好在城里转转,化几包烟。
一生走南闯北,各地小观皆熟识,混饭挂单一两晚还是没问题,久了,那不行,小道小观经济也不宽裕,至于大观,别人不搭理他,只因问心观不奉三清,再加上这装束..,直接归纳为野路子之流。
…
老覃乐滋滋的,再次念着,城中是好啊,刚去化烟,遇一信众,非让自己算一卦,媳妇此胎是儿是女,不擅命术批算啊,只通面相福运等,但,有业务得做呀!
细看夫妻二人面目,中年之后有福之人,磨蹭着、掐算着、沉思着,批出此胎乃丫头,但二胎可得男,拍拍肩,施主小兄弟,产后半年再~加油,干!
却不料,青年大喜:就是想要个女儿啊,找了几个和尚道士,都是顺着重男轻女思想,捡好听的说,您才是……真正的高人哪!
“...呃.......”覃老道有点惶惶,尼玛世道变了,没儿子前,居然有人想要丫头?自己说生丫头,埋了二胎有男之伏笔,两全其美的忽悠法,想不到,呵…呵…..
青年发烟点上,自称姓高,并请给孩子赐算一名,又敬上一块二谢礼,老道内心乐开花,面上不动声色接过,又没有伤天害理,受之……无愧!
老覃轻拈唇上鼠须,望天拽文曰:“男女后辈皆天定,达者乃为先,就叫高达好了!”随即便托碗而去。
夫妻俩对视一眼,丫头小名唤:达达,挺………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