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老覃又教了膻中、天突、巨阙等穴,对于死记硬背,罗小见轻松完成,每天打坐和睡前自己默记复习名称、指尖认位,道袍也已改好,老覃让每天去观中时要穿上。
丫头们近日送小见来,都背着书包,老覃挺诧异,暑假又不用在这儿写作业,你几个背书包干嘛?却不知这是娃们先前定的策略,若下雨的话……
昨晚又学了神庭、玉枕,小见到金仙观也都穿笼上道袍,昨晚和今天风挺大,便没脱下,不经意间算是有点习惯了,主要是改后要顺眼多了,袖子相比普通衣服自然还是肥得多,但至少不再如蝙蝠袖那般吊着扫着,带子斜拴要好看了点,解开它再敞开襟撒尿也方便,虽说…有点二,但比捞开下摆撒尿安全多了,不会湿身。
小见也发现了袍子唯一的好处,就是拉开两襟,分持一手可当扇子用,风力不小,左右开攻很凉爽。
他觉得改后已好多了,勉强能当件外套,嘲笑的人也少了很多,改之前是四不像,改后…像家丁或佃户,档次明显提升了好几级,人…应当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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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让做的白色衬裤送来了,纯棉加布制的布鞋是买的,但小见抗拒了,放言:布鞋可以穿,衬裤打死不能穿,这跟别人笑不笑话无关,这是生死攸关,冬天也可以穿,但现在,这特么是大夏天,爷爷你就不担心我长痱子么,本少爷向来短裤的,这要穿了再笼上袍子,热死算球!
老覃很无奈,虽自认算不上是啥正经道门,可问心观挂的是道家的名头,衣袍款式、供奉祭祀、道门规矩等都可不详究,但至少表面得象个道士,上身无所谓,别人看不到,可袍内无裤,一走路美腿就晃荡出来,像啥话,可孩子打死不依咋办,罢了,只有留着冬天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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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又下大雨了,没人踢球,晚饭后三丫头背着书包打着伞和小见来了,爷孙入屋上课,起松浑身已湿,扛回网拎回鱼兜,丫头们很热情帮接下蚊帐鱼兜,并翻倒进桶,能卖钱的泥鳅和鱼估计就一斤多点,起松见娃们很懂事,高兴,扛着网慢移,挪放在厨房堂屋。
艳子:“起松爷爷,鱼翻进桶里了,快提出去卖吧,有几条要翻肚子了。”
起松一看,是得搞快,虽说在下大雨,但街上还是有人的,一毛五处理掉,要不然就得自己吃,现钱才是王道!
三丫头目送起松至桥头,忙从书包中摸出剪刀,轻重还是知道的,没直接剪,毕竟覃爷爷以后还要用,只是把底处扎的几排线给挑剪断一部分!
一二花分头大叫:“覃爷爷、起松爷爷,不好了,鱼兜破了!”
起松回来挺愣神,刚刚不是好好的么?老覃近前一看,这特么明显像是扎的线被剪断了,正待审问…
一花:“覃爷爷,我们拿回家属区,让阿姨帮忙缝上,放心吧!”说完,把蚊帐兜裹一团抱上,跑了…跑了…跑了….
老覃起松从回声中反应过来,不对呀,老子们好像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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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雨已歇,但不能阻止娃们对捞鱼的向往,分组,小见几人向大家保证,今天有鱼分,可仅有马李陶范冷几个追求者入了组,佳人都出面保证,怎可不去,何况那首歌咋唱来着,因…为…爱…情…不会轻易……
丁笠小胖小丫等铁杆没加入,是因覃爷爷杀伤力太大,娃们怕再受刺激想不开,不能去冒险!
吃了饭,加上三花十个人来至桥边,叹了下气,小水,最多涨了大半米,至观中,大家自觉主动抬了木盆,提了木桶至凹岸之外,等待爷爷们下网!
老覃起松互视一眼:今天咱俩不会打白工吧!
今天这水势,上游应该未淹,鱼会少些,但比平常多,浑水,使不爱靠边的鱼被网几率增大。
水虽不大,收获还是不错的,到中午有四斤多卖钱鱼,娃们未动,老覃暗自奇怪,难道想到晚上再抢?鱼再多点我就叫人来收!
下午四点,老覃目测有八斤朝上,借车准备出发,小见一看,不好,爷爷要卖鱼了,让一花估了下,一花说最多七八斤鱼,好少,但没法了,行动,这次捞干净,泥鳅都不放过。
老覃刚从邻居家借车出来,就见小鬼们弯着腰在往各自小桶里装鱼,败家娃儿呀,带外人来抢你爷爷,直想嚎:老子和起松可都是无产阶层人民,穷得发慌,你们也下得去手?当真可恶!
起松性子,老好人一个,不便参予爷孙间的斗智斗勇,只能兴叹,哥,这是报应啊!
娃们动作迅速,数秒后逃离现场,进军牌坊街,门市部老地方,三花下地放风,将各种鱼分类零售,比收购价强多了,称后鲤鱼差点一斤,泥鳅有三斤多,草鲫价格相等,近四斤。
三花逮泥鳅玩,娃们叫卖,略低于市场价,四个卖主就卖完了,得钱一块五,一人才一毛多钱,不过心情好,报了剥削之仇!
当晚爷孙俩照常晚自习,白天抢鱼事件犹如未曾发生,两人这点上,性子相近,学习和捉鱼是两件事,一码归一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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