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瞎网,很费力,老哥俩换着拉,一分钟三网,到中午都有点喘气,水已退至脚背,但收获是两年之最,已二十来斤,一花等五人已陆续各提几斤杀向菜场,一花带着三妹,摆在老妈菜摊边陪卖,离水产门市也较近!
今天买菜的人多,吸取了教训,怕再涨水,都多买了些备用,菜场内,荤素销路都不错。
罗小菊身子已很不便,未走远,一大早以一分差价收的城外淹水菜,看着一花熟练的称卖,孩子很体我呀,初中以后若成绩不好,干脆让她一起卖菜。
菜场只余李剑在旁,负责记帐,余娃除小见,轮流往返,有二斤便提送来,售价低于门市部一二成,鱼捞起不久,鲜活,好卖。
门市小领导已来两次,以低三成价格全天收购,一花李剑未答应,下午若三四十斤,得少卖几块呢,恨得小领导牙痒,这些小鬼往常鱼少无所谓,今天这一波一波的送来,简直跟门市部唱对台。
饭一桶又拎来一桶:“一花姐,都是杂鱼,好几斤呢,起松爷爷让先捞来卖掉,不然下午要死光。”
不久,鼻涕冷又拎来二斤多泥鳅,连罗小菊都有点羡慕,娃们卖了五块以上了吧?
一网起,今年好运第一次眷顾了大家,守鱼几娃一齐大呼:“团鱼团鱼,绝对是团鱼。”
起松止住娃们近前,老覃睁大眼盯着顺网翻滚的物体,网尽,果然是王八,个头还不小,舀起,老哥俩和娃们都乐了,目测有两斤,相当于一网捞了十来斤草鱼。
这值好几块,让马陶二人护送王八到菜场,从门市经过,小领导瞅见了,野生王八能上两斤的,较少,得收。
“叔叔,一块五一斤太低了,往年都值一块八呢。”
“小妹妹,团鱼贵,买的人可不多,要是你们没卖掉,死了,可就亏大啰,咋样?”
罗小菊帮出点子,今年物价缓涨,团鱼值两块,让对方出一块七。
小领导想了下,三四块的货物能有五六毛的利还是不错的,成交,一花到门市帐本签了字,领了三块三,公家收购入公帐再卖出盈利,没龌龊!
到傍晚六点四十,老覃在娃们的不满声中,收了网,众人齐聚后,一花掏出钱十九块三,都很高兴,只老覃暗骂:全都该是额滴...
娃们一人得一块,三花虽是婴工,好歹也出勤一天,得三毛,由小见拿,他是棒棒糖管理者,老覃自揣七块,起松得三块也没意见。
待娃们走后,老哥俩精神一振,扛出网带上电筒,只能做点私活了,没十二点,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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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南哥哥,你好像变出了眼睛和鼻子嘴巴。”
“呵呵,再过阵子,小见你就能看清哥哥样子了,最近教的字都写熟了么?”
“嗯,那个膻中的膻字好复杂,练了好多次。”
庄毅南魂体轮廓已清晰,五官模糊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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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见分鱼数次,使存款又有五块,头发也长了些,他很烦,三两天就得洗一次,不然腻得很,被老覃给他脑后扎了个小鬏鬏,今年没有教新诀及穴位,老覃是想孩子尽快练好入定及引封,来年孩子七岁多,理解能力上升些,便可教后续复杂点的东西,到时孩子就能自行查探身体不妥之处。
八月二十三,老覃又要走了,小见很舍不得,爷爷,我可没长高啊,老覃安慰孙子,回山上想想办法,他能有啥办法,无非积练点灵力,再查探下,小见不生长这事,他也很担心、很困扰!
孩子若练不好入定,引不了灵,就只能靠他了,山上僻静,纷扰少,希望到明年能积些灵力吧,在芙城两个月,他没怎么打坐修炼,倒是怀里有了二十多块!
老覃想留,但军区各长辈在此事上已算尽心,没口粮,供养大半年,老覃自己都觉不合理,与起松想路子,但目前风向仍不明朗,待来年看,若放宽,便留城里做个擅长的营生!
今年小见要上一年级,便不回山了,康子身材较高大,小见除了曲江的两件衣裤一根皮带,又找球队高壮的牛叔和方大汉各要了件不咋穿的衫子,曲江又专门领了两双较大号军胶,一起交于老覃,还拿出两块车费,但死老头没人陪,肯定是走路,此次夏天集了二十余块,能缓解道观经济不少日子了!
老覃行至江金郡,被一男一孕妇一婴儿拦住去路,唬了一跳,贫道没干过啥事啊?
男青年说师父真神人也,果然得了一女,怀中抱着个不到一岁的婴孩,老覃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老覃相貌,看过一眼,便会魂牵梦绕忘不了,夫妻俩今天瞅见,立马又来请教!
老覃:“计划生育?...你们这是...还要生一个?”
“师父,这不是趁还没强制,赶个末班车嘛,你去年不是说二胎得男么,要是真再生个儿子,就凑成个好字,咱家可就是烧高香了,您...再给看看?”
老覃想,这个叉只能装下去了,谁让走背字呢,这么大个城居然也碰见,假意掐算了数秒,“放心,必是男娃。”
男青年一喜:“太好了,您再受次累,给起个名儿!”说完,给出一块二谢礼。
老覃淡然接过:“我记得...你好像是姓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