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一旁的楚相闻言只愣了一瞬,很快便回过了神,冷笑道。
“白小姐果真是一点没变,对我儿还是这般痴心一片。不过,这未出阁的女儿家,与男子出去一夜未归,白侍郎怎么还有脸来京兆尹府告状?当真是,家丑不可外扬,却偏要扬!”
“你胡说!”白奕楠气得浑身发抖,“若是小女相邀,我白府侍卫又怎会被砍伤无数!”
凤景烨淡淡道:“白侍郎到底是年纪大了,不懂小女儿情趣。”
“殿下慎言!小女性情温和良善,平日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会拿门口守卫的性命来做情趣?更何况小女在被楚公子掳走前才刚接下赐婚圣旨,与定远侯爷亦是两情相悦,小女的清白牵扯的不仅是我白府,更事关定远侯府与陛下的颜面!”
白奕楠袖袍一甩,再次深深跪了下去。
“恳请殿下,查明事实真相。”
堂上一时静了下来。
凤景煊的眼里闪过一抹细碎的玩味,要说楚风掳劫白筝这事,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若能借此帮着白府扳倒楚家当然最好,若是扳不倒,挑拨挑拨凤景烨与白筝的关系,也不是坏事。
前夜派出去的杀手一个也没回来,可见这白筝确实比他以为得还要厉害。但不管她如何,至少目前来看,他俩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楚家。
作为自己暂时的盟友,凤景煊倒不介意适时地帮上一把。
思及此,凤景煊凉凉地开口:“这楚公子就是要玩情趣,也不该拿白府守卫的性命开玩笑啊,到底是久居高位之人,视人命如草芥。”
“三弟。”凤景烨眸中蹦出一丝怒气,要不是父皇考虑到牵涉此案的楚家是他母族,处理时难免偏颇,非要安排凤景煊跟来,他又怎么会让这人出现在这种场合。
摆明了不安好心。
“听闻白府那些守卫虽说受了伤,倒是一个也没丢掉性命,可见楚公子做事很有分寸。至于那受伤的守卫,丞相大人,楚家该送的医药都送来,人参灵芝的不要吝啬,能赔多少金银,也尽量多赔些。”
如果说凤景烨的前半句还让围观百姓存了些不满,那后半句的赔偿,倒是彻底挽回了局面。
凤景烨这步退的恰到好处,毕竟楚风确实闯了祸,该出的代价也躲不过。
又是人参又是金银,做到这份上,已经挑不出刺了。
“哼,你白府受伤之人,我楚家自会弥补。但我楚家受伤之人又该如何?我儿现在何处,可否请白侍郎也给个交代!”楚相提高了声音,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白奕楠抬头,眼眸通红:“分明是楚公子掳走小女,害的小女下落不明,要交代也该由楚家给我白府一个交代!”
“白,奕,楠!”楚相伸手指着白奕楠的鼻子,连名带姓地喊道,“分明是你自己养的女儿无才无德不知廉耻,勾引我儿一夜未归,竟还有脸倒打一耙!”
“分明是你楚家以权压人!”听到自己的女儿被人
这么污蔑,一向唯唯诺诺的白奕楠此刻也怒极攻心,全然没了平日对楚相的敬畏。
他霍得起身,直视着楚相:“昨日围观之人皆可作证,楚公子打到我白府门口时到底说了些什么,你我心知肚明。朗朗乾坤日月可鉴,京兆府尹秉公守法,陛下英明神武,定会还我白府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