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宜妃不由得有些尴尬。毕竟只是件十年前的小事,她哪里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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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想到凤景炀竟然会拿这事来堵她。
宜妃的眉毛折成新月弯钩的弧度,讪笑道:“哎呀,都怪本宫,竟把这茬忘了!
只是四殿下你也看到了。这玉佩,本宫总共也就两枚,如今又都送了出去。
实在是变不出第三枚了。
不若这样,本宫回头再送一枚更好的玉给你?保证材质雕工更为上乘,也算作是本宫向你赔罪。”
“多大的人了,怎还这样没脸没皮?”赵贵妃嗔怒一声,又回头对宜妃笑道,“你莫要理他,他这是同你开玩笑呢。”
凤景炀却不理赵贵妃,只微笑着朝宜妃手中那枚玉佩扬了扬下巴道:“娘娘手中的这枚,不是还没送出去嘛。现在送给儿臣还来得及。”
白筝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出戏。
看样子,凤景炀仿佛是真的跟宜妃这枚玉佩杠上了。
只是,白筝有些奇怪,为何方才宜妃把第一块玉佩送给她的时候,凤景炀不出面阻拦,反倒是这会子才急起来。
思及此,白筝不由摇了摇头。
现在的凤景炀,行事刁钻又诡异,让人很难准确揣摩出他的做事动机。
“这……”一句话着实难倒了宜妃,她为难地看了凤临澈一眼。
却见凤临澈正眯起双眼打量着凤景炀,显然也在思索他讨要玉佩的目的。
倒是一旁的三皇子凤景煊笑着出声:“四弟,这是母妃送给自己儿媳的心意,笛儿又是你的亲表妹。你一个大男人,同一个小女子抢东西,实在是不害臊。”
对于这个指控,凤景炀却显然并不在意,委屈道:“三哥,你是不知道,宜妃娘娘一贯疼我,想要什么都肯给,偏生这两块玉佩始终不肯让我如愿。
多年下来,已成了我的一个心结。
今日又见宜妃娘娘欲将玉佩送人,这才心急。”
“表哥,可这是宜妃娘娘送给笛儿的第一份礼物,您就让一让笛儿吧。”白笛可怜兮兮地开口。
事到如今,她自然也看出了凤景炀的异样。
凤景炀双眉微蹙:“表哥也是第一次这样求宜妃娘娘……”
“二小姐,你确实是不应该抢玉佩的。”自方才被赵贵妃斥责后就一直沉默的郑嫣,突然朗声开口,“若讲情意,四殿下念了这玉佩十年,与你的一时兴起相比,深浅自明。若讲道理,按着求礼的先后顺序,也该送给四殿下才是。”
一番话有理有节,倒是把白笛还未出口的求情给顶了回去。
凤景炀不由得看了郑嫣一眼,只见她笑意盈盈,又看向宜妃道:“宜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宜妃拧着眉,求助地看了眼赵贵妃。
赵贵妃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这儿子她也管不住。
宜妃心底暗暗叹气,再次朝着上首的凤临澈道:“陛下。如今两个孩子都想要这玉佩,为免偏颇,还是由您来决定吧。左右,两个都是您的亲儿子,您说这玉佩该给谁,臣妾就将它赠给谁。”
“让朕来决定?”凤临澈挑了挑眉。
他的视线扫过凤景炀和凤景煊,又看了眼白笛和郑嫣,蓦然笑开,朗声道。
“也好。既然要拿赏赐,那就先给朕拿出真本事来。谁赢了,这玉佩就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