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能够得到一种福分,便是撞到了大运。
或许是归来门的运气不够吧,才没能成功引动两次结丹异象。
柴道缘身死道消,虽然甄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可甄剑还是为柴道缘,服斩衰之丧。
根据与死者亲疏远近,采用不同的服制,而各种服制中,“斩衰”最重。
一般来说,只有儿子为父亲、未出嫁的女儿为父亲,父亲为长子等,了了几种情况,才能服斩衰。
整个归来门,除了泥抹子,也就只有甄剑,有资格又最该,为柴道缘服丧到这种程度。
斩衰的丧期为三年,不过甄剑就要继位,成了宋国的国主,事务繁重,不可耽搁。
根据礼法,三天丧事之后,便要回到王宫听政,二十七日之后,服丧期满。
这天,甄剑披麻戴孝,就要辞别山门,转回王宫。
在自己的筑基洞府之中,梁大柱和游蔓萍坐在床榻上面,甄剑垂手立在前方。
先是给梁大柱施了一个大礼,口称师叔。
甄剑又给游蔓萍,也施了一个大礼,喊了一声婶娘。
梁大柱看了看甄剑:“不比如此大礼,你如今也是筑基修为,你我同辈相称即可!”
甄剑心情低沉,摇摇头:“礼不可废,我父亲和你师兄弟关系,我理应喊你一声师叔!”
这几年,甄剑做了监国,又经过了柴道缘的这件事,确实变化不小。
梁大柱看了看,已经蓄上胡须的甄剑,听着他说了几句辞别的话,暗暗点头。
“掌门那里,你去见过了吗?”
“见过了!”
“你父亲那里呢?”
“还未曾,等一会就去!”
交谈了几句,梁大柱送给甄剑一个,契合他修为与灵力的玉玺,便打发他离开了。
甄剑和甄仕爽父子之间,礼数就少了些。
喊了一声父亲后,甄剑就低着头,说他马上要走。
甄仕爽的天赋一般,最近十几年来,修为还是筑基八层,按他自己的估计,他这辈子,能修炼到筑基九层,就顶天了。
想对甄剑两句关心的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等到甄剑马上要出了洞府,他才叹道:“你长大了!”
……
柴道缘坐化之后,归来门再无大事,就这样一连过了五年。
在这一年的春夏之交,梁大柱忽然有些感慨,便来到山顶上面的“祠堂”,静静地冥想了一整夜。
如今泥抹子春秋鼎盛,按道理,他们归来门本不应该设立祠堂。
但是,那年柴道缘一死,泥抹子就令人,把这个祠堂盖了起来。
梁大柱在蒲团上,盘膝而坐,面前一个香炉,烟气飘散。
香炉后面,则是一排一排的牌位。
从上往下看,归来门第一届大师兄的名字,赫然在列。
数到第八排,柴道缘的名字也在。
整整几百个排位,全都是早已过世的筑基修士!
他们里面,有战死的、有寿终正寝的,也有突破失败坐化的。
筑基巅峰的修为,最终倒在金丹大道面前的,一眼望去,就有四五十位!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
不要看梁大柱已经成功引动了一次结丹异象,可他心里清楚,自己距离突破金丹,还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