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伟摇摇头:“我看你是变着法折腾人家,不管你了。”
摇摇晃晃要往外走的时候,周大伟猛然回头:“郭汜李傕樊稠张济怎么解决?”
李儒微笑,没有半分犹豫:“收。”
周大伟忍不住笑道:“吕布呢?”
李儒微笑:“打。”
周大伟哈哈大笑,走出太师府,历史上李儒的名字出现的篇章那么短,可惜了。
周大伟走在洛阳的大街上,坐在路边的茶摊,来了一碗洒满各种调料的茶,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感受着充满生活气息的洛阳城,周大伟第一次感觉自己似乎有点习惯这个世界了。
李儒看着眼前士孙瑞,态度恭敬,眼角含笑:“士公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士孙瑞头发和胡须都已经花白,但是身体硬朗,一举一动都合乎礼仪,因此,第一眼看到李儒衣角的血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是想道天子,还是语气严肃的开口说道:“奉天子诏,封李文优为当朝廷尉,暂时接替董太师处理朝廷内的实务。。”说完恭敬起身,身边随从递过诏书,士孙瑞看向李儒,等着李儒跪拜。
李儒原本正襟危坐,如今反而轻轻歪倒,扫了一眼士孙瑞手中的诏书,懒洋洋的说道:“李儒领旨谢恩,烦请士公回去传达我的谢意。”
士孙瑞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不悦:“李儒,你敢如此藐视汉家皇室,你别忘记,你可是大汉的子民,陛下的诏书就是天命,你敢不从?”
李儒嘿嘿冷笑:“天命?这年头,有兵有权才是天命,董卓进京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上天雷霆震怒?最后还不是我和温侯联手才让汉室稳固?不然现在坐在龙椅上的说不好姓刘姓董。”
士孙瑞气的双眉倒立,右手颤抖,指着李儒,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儒干脆直接躺下,双臂双腿打开,呈一个大字型,说道:“士孙瑞,回去告诉陛下,我李儒领旨谢恩,以后必定会保护陛下周全,宫中一应之物,不会苛减分毫,天子用度只会比以前更好,天子威仪,绝对会比以前更盛,但是,我希望天子能安分守己,关于我的事情,最好少管,也不要在我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我这人脾气不太好。”
士孙瑞脸色涨红,最后憋出来一句:“李儒,不敬君皇,必然和董卓这个乱臣贼子一样,遭天下讨伐。”
李儒翻了个身,右手支撑着脑袋,侧卧,笑道:“董卓是我诛杀的,如果你们大汉皇室杀了我,谁还敢为你们立功?更何况……”
李儒翻身站立起来,不在乎身上衣服的褶皱,走了几步,嘴巴靠近士孙瑞的耳朵轻笑道:“别忘了,当年若是没有我亲手送走了先帝,陛下现在还是你的陛下么?”
士孙瑞眼神中第一次有了动摇,思索良久,愤然说道:“李儒,陛下的诏书我已经传达,无论如何,你要是敢羞辱汉室,我士孙瑞的尸体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跨过去。”
李儒第一次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冲着士孙瑞深深施礼:“李儒无意汉室天下,只求国泰民安!”
士孙瑞瞪大了眼睛,想在李汝德脸上看出什么,但是最后看到的只有真诚。
士孙瑞轻轻回礼,放下诏书,回程的身影有些落寞。
李儒送走士孙瑞的时候一直躬身弯腰,直到士孙瑞走远。
李儒轻轻坐在董卓之前常坐的巨大太师椅上,瘦削的他腰杆笔直,目光没有看向一地的尸骨,而是眼神迷茫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淡淡光芒,忍不住喃喃道:“师父啊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这种事情都能被你说中……”
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快乐的事情,李儒解开修身的长袍,在断肢和尸体中间轻轻旋转,白衣似雪,李儒脸上笑意不断,轻声喃喃:“以后的汉室,从姓董变成姓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