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提着一箱钱,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钱,是真钱,一箱子,整整齐齐,崭新的钱,还飘着油墨香味。
黄大刀住进来就当起了农夫,很快,两亩地种满了黄豆,几个月过后,饱满的豆荚挂满枝头。
他每天早上起来,慢悠悠地走到田里,摘一筐豆荚,坐在田埂上,剥出豆子,做一壶豆浆,感觉人生至此,很是圆满。
如果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这一辈子,算得上十全十美!
他收徒的念头更紧迫了些,心里也更苦恼了些。
董小磐和王天一两个人到的时候,他正在喝豆浆,看到两个人,也没有起身,招呼了一声,继续专心喝豆浆。
两个人也不客气,各倒了一杯豆浆喝。董小磐更是揭开锅盖,从锅里拿了几块豆渣饼,随手递给王天一一块,两个胖子一人占据一半餐桌,就着豆浆吃豆渣饼。
豆浆醇香细腻,豆渣饼酥脆焦香,配在一起,比起传统的豆浆配油条,好吃了无数倍,更加不要说营养价值了。
吃完饭,董小磐说明来意。
黄大刀一愣了一下,坚定地摇头。
他以为王天一想拜师。
他虽然想收徒,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收,他是要收一个有天分,未来能超过他的徒弟。
因为董小磐的缘故,他认识王天一也快五年了,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小胖子有什么天分,而且也没发现他对厨艺有什么兴趣。
没天分,没兴趣,也不像个勤奋的,还想拜师?逗谁呢!
估计也就是小孩子心血来潮,坚持不了多久。他也五十了,没有时间和精力可以浪费,不想陪小孩子玩闹。
董小磐没想到他拒绝,急了,“大刀叔,你也太小气了,看看都不行啊?又不拜师!”
“哦,不拜师啊,那行!说好了,就是跟着看看。”语气里一副到时候你可别得寸进尺的模样。
“切!看看就看看,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董小磐笑得见牙不见眼,活像是刚偷喝了油的胖老鼠。
后悔?黄大刀挑了挑眉,不以为然。
“大刀叔,你今天什么安排?”董小磐也不纠缠,边吃边问。
“去老店看看。你大师兄说这一段时间的豆浆,味道没有以前好了,不知道哪个工序出了问题,我得去看看。”黄大刀对代理董事长毫不隐瞒。
董小磐听他这么一说,想起什么,“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咱们昨天开业的学子路好多多店,豆浆的味道好像也差了一点。”
“哦?还有这事?昨天那边的豆浆谁做的?”黄大刀也重视了起来。
三个徒弟出师后,他就轻松了下来,把公司百来家店分了分,一个徒弟一摊子,各自负责各自的片区。他只是偶尔巡巡店,监督一下。另外就是,当徒弟们遇到搞不定的事情时,出一下面。
“本来是大师兄的片区,但是他说最近忙,让二师兄一大早过去做的。”
“不应该啊,你二师兄做事较真,他去一个新地方做豆浆,用的水都是从老厂房旁的井里运过去,大豆也是从附近的卖场仔细挑选,怎么也会出这个问题?”
“谁知道啊!这种事情,我也弄不明白,你一起看看吧。”
黄大刀点点头。
因为王天一还要去补习班,三人约定中午一起到昨天新开业的学子路好多多店碰面。
这边董小磐送王天一去补习班,黄大刀去老店,各忙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