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羽拾秋迅速的回过头,眼前的景象看得他睚眦欲裂。
只见兕重楼手下的牛头马面,将陈一诺的双手,死死的扣在了身后,强制性的将她跪押在地上。羽拾秋几个腾跃,便到了离他们一行人只有十米开外的地方。
兕重楼一脸得意的看着羽拾秋。
“哈哈哈哈哈,黄毛小儿!没想到我们跟着你吧!你以为,到了云顶仙宗的地盘,我们就不敢动手了?哼!天真!有了这个丫头在手上,我想要什么,你们都得给我!我要你现在,将自己的头割下来,否则,我就折磨这个死丫头!”
说完,马面手里的鞭子便“啪”的一声,打在了陈一诺单薄的背上。疼的陈一诺差点昏死过去,可是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喊叫。鲜红的血,顺着陈一诺苍白的下巴淌了下来,血液滴到了地上的青草上,那青草,竟瞬间长高了不少,好在,夜色很浓,并没有让兕重楼等人发现这个景象。
羽拾秋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看着被打了一鞭的陈一诺,羽拾秋颤抖着右手凌空一挥,离怨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上。对面的兕重楼见此情形,更是猖狂的仰天长笑。羽拾秋举着离怨缓缓搁在了自己的脖颈处,冷眼看着对面笑的肆无忌惮的兕重楼。
“你用什么保证,我死了以后,你会好好对待诺诺?“
兕重楼不屑的看着羽拾秋道。
“本座为什么要跟你保证,搞清楚状况,老子现在,就只是想让你去死而已!你以为,我是在跟你谈什么条件?小兔崽子,春梦做多了吧你!”
“你!”
很少有嘴皮子溜嗖的羽拾秋被人噎的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兕重楼比谁都希望陈一诺活着,可是,活着被他折磨,也算是一种,活着!陈一诺的嘴唇,几乎被她自己咬穿。兕重楼见他迟迟不动手,一个眼神示意了马面,接到指令的马面立刻兴奋的扬起了手上乌红色的鞭子,“啪!啪!啪!”连抽了陈一诺三下。可是她依旧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愣是没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这倒让兕重楼提起了兴致,抬脚闲庭信步的走到了陈一诺的面前,半蹲在她面前。
伸出冷如冰霜形容枯枝般的手指,捏住了陈一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陈一诺的眼里,此刻已是猩红一片,弑杀之意,展露无遗。看清她眼中的杀意,兕重楼更加张狂的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怎么?不服?想杀了我?哼哼,本座现在就在你的面前,真有这本事,就别干瞪眼呀,来杀我啊!哈哈哈哈!!看见你对面的小情郎了吗?你说,我现在让他去死,他会不会为了你,照做呢?”
说完便捏着陈一诺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了她的下颌骨。强迫她看着对面,举着剑抵着自己脖子的羽拾秋。
看着几乎将自己整个嘴唇全部咬坏,鲜血甚至浸湿了胸前衣襟的陈一诺。羽拾秋只觉整个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气的浑身颤抖,却又没有任何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诺诺!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羽拾秋的声音,此刻带着少有的颤抖。连道歉的话,说起来都没了底气。他恨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大意,为什么要把诺诺一个人放在那里。
陈一诺听见他道歉的话,用尽力气挣脱了兕重楼钳制住的下巴。嘴里不断蠕出的血水,随着双唇的摩擦,翻出了血沫顺着嘴角不断的滴了下来。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努力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已经被咬的破烂不堪的嘴唇,完全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讲话的陈一诺,猩红的双眼里,淌下了焦急的泪水,只能看着羽拾秋拼命的摇着头。
羽拾秋那平日里总是挂着笑容的脸上,此刻,两行清泪无声的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缓缓滴落。
兕重楼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仿佛嫌这戏码还不够刺激,随即示意马面,朝着陈一诺已经血肉模糊的后背,“啪!啪!”又是狠狠的两鞭抽了下去,陈一诺终于支持不住,整个人往前一栽,昏死了过去。
见此情形,羽拾秋驭起离怨,就想朝着兕重楼冲去。
后者却是早有准备的将昏死过去的陈一诺拎了起来,挡在身前,有恃无恐的站在原地,满意的看着冲过来的羽拾秋,迅速折转了剑锋,一个后腾翻,又跃回了原地。
无奈的看着陈一诺像个破布娃娃般,被兕重楼拎起来当成了挡箭牌。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她!”
“放过!?你怎么能用这个词呢?你应该说,我应该怎么做,赤面阎王您,才能开心满意呢?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不是跟你说了吗?你现在,只能是取悦我,让这死丫头少受点苦。而不是让你给老子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