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陈白羽移开眼,看到一个小男生‘呸,呸’的在地上吐了两口痰,再一转头,看到另一个光着脚的男生故意捣乱一个女同学的头发。
陈白羽有些郁闷,然后就看到坐她左前方的男同学撸出一串鼻涕擦在凳脚上。
真的要和这群小毛头呆一年?
陈白羽觉得很挑战心理承受力。
为什么不能直接跳级?陈白羽在看到一个女同学在嘴里抠抠,然后在头上挠挠的时候都快要哭了。
学校虽然允许跳级,但必须在学校待满一年,保证不管是学习能力还是思想品德都过关后才能申请跳级考试。
陈白羽深呼吸一口气,只能忍。
上课的铃声响起,老师走了进来,点名然后按照高矮安排座位。
陈白羽被安排的同桌是上辈子喜欢掐她,欺负她,却又喜欢粘着她同桌陈飞红。
陈飞红一身新衣服,满脸的骄傲。而她的确有骄傲的资本,她爸在市里的化肥厂工作,平时能帮大家买到相对便宜的化肥。她家的孩子也少,两个哥哥都已经小学毕业并外出打工,所以家里的生活条件相对其他人来说更好一些。
在大家都住泥土平房的时候,陈飞红家是两层的小楼房,她也能有独立的房间。
陈飞红瞪了陈白羽一眼,然后从自己的小书包里掏出一把花生粒,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看陈白羽。
陈白羽看着面前递过来的花生粒,可以肯定这是经过挑选的,最小最丑的一颗。
“谢谢,我暂时不能吃花生。”不是不想给面子,而是陈飞红用刚挠了头的手掏花生,指甲里面还有被色的头皮屑。
心理素质还没有过关,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接过这一颗花生粒。
陈飞红白了陈白羽一眼,“我妈说得对,你就是穷讲究。”这当然不是她妈的实话。每次她妈说起陈白羽的时候,都说她漂亮,干净,可爱。
有时候,她也觉得陈白羽漂亮,但又觉得她讨厌。
这是一个孩子的矛盾,不会表达,也没有人引导她正确对待这种矛盾。
讨厌就欺负,讨好就送吃的,这是孩子的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