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歌问道:“看出什么了?”
陈嚣伸手往下一指,舔了舔舌头,“那壶酒很烈。”
战歌愣了一瞬,随即望,原来来闻酒香的,不是看棋的。
那两位老者,执白子的那位须发皆白,执黑子的那位留着络腮胡子,发须倒是黑色的,不过是卷发,看着乱糟糟的。
桌子上放了一个棋盘,旁边还放了一碟花生,一壶酒。看酒壶,应该不是店里买的,没有打开,但隔得老远也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的确是好酒。
陈嚣打着主意,“我们请两位老人吃饭,不知道能不能讨一杯来尝尝。对了,得问问他们是从哪儿买的,等会儿去买几坛带走。”
他这话声音不大,但也不,话刚完,那位白胡子老者就抬头看过来,动了动胡子,含笑道:“这酒旁处可买不到哦。”
陈嚣忙问道:“莫非是老人家自己酿的?”
白胡子低了头,继续下棋,一边道:“老夫若是能酿出这么好的酒,就不用来这里陪人下棋了。”
老人这话的时候,陈嚣和战歌已经下了楼梯,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下。
阿择也坐了过来,道:“这酒是那位卷发爷爷带来的,白胡子爷爷喜欢喝,卷发爷爷不卖,要赌棋,赢了酒就白送给他。”
顿了下,抬眼看向陈嚣,笑道:“陈少侠若是能赢了白胡子爷爷,估计能喝到酒。”
那边的棋局已经到了尾声,白胡子看着仍旧很轻松,卷发老者举棋不定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即便阿择不懂棋,也能看出来卷发这壶酒是留不住了。
白胡子老者闻言却笑着摆了摆手,道:“梁公执着棋道,老夫可舍不得拿焚心来做赌注。”
“焚心?”陈嚣瞧了眼那酒壶,“这酒的名字?”
白胡子点头。
卷发老者却是突然转眼瞪了过来,“闭嘴!观棋不语懂不懂?”
陈嚣讪笑两声,“抱歉。”
卷发老者又瞪了战歌一眼,“你子看什么看?”
战歌意义不明的笑了,摇了摇头,却是什么都没。
卷发老者正要发作,白胡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摇头道:“梁公啊,输了就输了,拿孩子出气算什么?”
卷发冷哼了一声,不服气,道:“再来一局!”
一局终了,战歌瞧了棋盘一眼,卷发老者的确是输了,也没输太多,三子之差而已——
两饶棋艺都不一般,虽衣着普通,但看气度神态,应该不是普通老百姓。不过,高手在民间么……虽然这两人看着的确有些奇怪,但只要不惹事就没必要深究。
白胡子老者拿了那壶酒起身,晃了晃,道:“等老夫的酒喝完了,再来找你。”
完,便笑呵呵的离开了。
卷发老者略气急败坏,跳起来骂骂咧咧的,闹腾了好一会儿,最后,转眼看向陈嚣,问道:“你子会下棋?来一局!”
陈嚣怔了怔,问道:“赢了有酒喝?”
卷发老者道:“先欠着,你怀疑我赖账不成?”
“当然没迎…”
陈嚣正想答应的时候,那边二见到这边的情形,赶紧跑了过来,拦住了卷发老者,道:“梁公,色不早聊送您回去吧。”
着,不由分的就拉着老者离开,卷发挣扎着喊了几句,孩子似的耍赖不走。不过那二的力气实在大,很快就把人架出去了。
“唉,二哥!”陈嚣见卷发那模样可怜,正想上前阻止,一旁的阿择连忙拉住他,道:“那二哥在帮你。”
陈嚣回头看了他一眼,面带困惑,“怎么回事?”
阿择摇了摇头,“阿择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