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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大器、黄宗羲、马吉翔和李元胤办事非常利索,只一日功夫,所有涉案人员全部捉拿归案,黄日章、黄逢元、苏鸣丰、越保、刘可珍,包括内阁一名文吏叫杜向阳的,都是一鼓而擒,只是走了黄日章的儿子黄越。
虽然有些遗憾,但朱由榔是非常高兴的,不为别的,光是抄家,就抄了十三处宅子,三十余间铺子,金十一万两,银二百四十万两,其余珠宝玉器更是不计其数。
这些可都是要入内库的。
“发了,真是发了!又发了一笔。”这些天广州一直在下雨,一连下了五天了,也不见睛。朱由榔心里很烦这种天气,阴阴的让人心理都不正常了,虽有宫女在打扇,但身上仍是粘乎乎的。但一见到吕大器呈上来的抄家单子,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感觉身体每个毛孔也都是舒畅的。
“我特么怎么这么爱财?难道真有老朱家的守财奴基因?老朱家这些皇帝,从太祖算起,就没有一个不贪财的。万历年间,国库日渐空虚,边饷发不出来,赈济也没有银子,他宁可一次又一次地加税,也不肯从内库里拨出一分银子,以致于民怨沸腾,国事日坏,最终断送了江山。据说,李自成打下北京城,光是从内库就搜出三千多万两银子。说起来真是可惜,江山是谁的?还不是你老朱家的,为什么痛惜钱财呢?江山都丢了,留了那么多银子有什么用?还不是便宜了李闯?万历皇帝可是我嫡亲爷爷,莫非我像他?或者跟前世穷学生、穷家庭的经历有关?”
朱由榔高兴之余,不禁对自己的这个贪财的性格进行了一番分析。
“老婆汉子,不如把里攥着。”
自己内库有钱,能干好多事呢。将来搞教育,搞科研,发展经济,哪里不用银子?如今国库有银子,若是有朝一日国库银子不够用,必须支内库银给国库。
反正我得将银子用到正地方,绝对不能让它们躺在库里长毛。
“李洪,打伞,朕去宝库看看。”
朱由榔感觉光看这些数字,没有真实的感受,还是亲手摸一摸金元宝、银元宝和那些珍宝过瘾。遂令李洪打伞,想去内库看看。
“启禀万岁,户部陈尚书求见。”刚想走,守门小太监时来禀报。
内阁有两位陈尚书,为了便于区别,太监回禀时,总是加上官职。
“宣!”
朱由榔地一听陈邦彦来了,感觉不好,连忙把抄家单子藏了起来。
“令斌,下这么大雨,你来干什么?”待陈邦彦见过礼,朱由榔问道。
“启奏陛下,臣发愁啊。东西两边都在打仗,尤其东边,李成栋那里跟吃银子似的,已经拨了二十万两,这不王夫之又来要五万两;杨国栋现在也已起兵,也派人来要银子,一张口就是五万两;还有,这雨下了五天了,得防备赈灾,到处张着手要银子,可国库里只有十万两了,让臣哪里去弄银子?”陈邦彦苦着脸开始叫苦。
“得,你就是见不得朕好过是吧?”朱由榔哪里还不明白,这家伙是来蹭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