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支军队?”黄宗羲不明所以地问道。
他对永历朝的兵力布置很清楚,哪里还有什么军队啊?
“哈哈哈,太冲,你忘了李颙了?”朱由榔哈哈大笑。
“噢,陛下说的是戴姑娘的狼兵?”黄宗羲恍然大悟。
“对!阿兰已经训练了三千狼兵,李颙来信说已经可以上战场了,可真够能干的。”朱由榔高兴地说道。
“打猎捕鱼本就是壮人的生存方式,上山下河不在话下,而且能吃苦,还有陛下写的《山地训练大纲》,李颙只要照本宣科稍加训练就好,臣看不出他有多能干。”黄宗羲道。
“太冲,你那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朕说的是阿兰,谁说李颙了?”朱由榔赏了黄宗羲一个大白眼。
“噢,原来如此,臣脑子是进水了,嘿嘿……。”黄宗羲嘿嘿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没笑啊,臣没笑啊,李洪,你看见我笑了吗?”
黄宗羲装傻,问一旁的李洪。
李洪低下头,不看不听也不说话。
“行了,朕还怕你笑吗?真是的。太冲,你将朕的意思跟可先、集生他们说说,再议一议,拟一个方案出来。事不宜迟,方案定下来,马上调兵。”
“是,臣马上去办。”黄宗羲收起笑,微一躬身,退了出去。
“启奏陛下,忠勇伯、马指挥使候旨进见。”黄宗羲退出去之后,小太监进来禀道。
“宣。”
“奴婢遵旨。”
不一刻,陈际泰和马吉翔双双进殿,见礼毕,分站两侧。
“吉翔,不错,做得很好。”朱由榔没理陈际泰,首先夸奖了马吉翔两句。
“谢陛下!臣身受皇恩,忠心保国应当应份,不敢当皇上谬赞。”马吉翔自然明白皇上意中所指,巴巴进宫面君,就是为了得个夸奖,当下兴奋地身子都轻飘飘的。
“忠心任事,还能谦虚谨慎,真是不错,有大臣之风。那个,吉翔啊,朕问问你,云南的事怎么样了?”朱由榔夸了两句,随即转了话见。
“臣谢……,唔,臣……那个。”
马吉翔一听皇上的评语,高兴地不知所以然了,心说:“皇上,您再多夸我两句,再夸夸。”他连谢恩的话都准备好了,没想到皇上夸了两句就转到正事上了,让他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那个,回陛下,臣密切关注着云南的事,一刻也没有放松。傅作霖是个书呆子,到了昆明,以大义责备孙可望,说他首鼠两端,待价而沽,说他既想归明,就不该索爵,那才是忠臣所为。又说了一些陛下的治国之策,吹了一气广州的和平气象……”
“嗯?”朱由榔一听,心里骂道:“尼玛有没有文化?什么叫吹?”
“嗤”,陈际泰在一旁笑出声来,心道:“我不会说话,还特么有比我不会说话的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