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事,他们不同意就不管他们,到时候有事发生,他们还不是得过来求咱们。”福全婶想的通透,然后又去掏出几颗松子糖用草纸包着,放到宋长宁手心里:“拿回去给你家小朋友吃,够得。”
她看着宋长宁,忍不住笑道:“这草纸还是你家小长宁带着大家使的呢,这孩子瞧着就聪明,听说最近还在沈三爷家学字是吗?”
说道这个宋奶嘴就抿不住乐:“可不是咋地,哪天你们上俺家看看,一家门上贴的大福字,都是我家这些孩子写的。”
福全叔认同的点头:“会认字好,会写字更了不得,要是以后咱们都能出去,你家那几个孩子都会有大出息的。”
劝说福全叔这件事比想象的还要快,宋奶牵着宋长宁回家,心里大石头放下:“松子糖甜不甜?”看来等会儿得送几个家雀儿过去,不能白拿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宋长宁点头,脆生生的说:“可甜可甜着呢。”
那福全婶给宋长宁包了七八颗松子糖,她拿回家一人分一颗,刚好剩下两颗,硬塞给宋爷和宋奶吃了。
宋奶本是不要的,但是又耐不住宋长宁围着你喂,最后张开嘴巴,由着那甜滋滋的滋味儿在口腔里面化开。
宋香茗吃着松子糖,表情是很不屑的,宋长宁看到,也没有什么反应,毕竟这才是宋香茗本人的常态。
原本想着明天再做大酱的,但是回来得早,宋奶决定今天开始做大酱,她上仓子拿出来一麻袋黄豆,宋长宁跟着她屁股后将洗黄豆的盆拿出来,秦红和刘牡丹已经准备好干活,不知道为啥,好像一时没理会儿,秦红干活卖力撒冷起来。
她自己接过黄豆,一股脑倒进盆里,连个缝都不给刘牡丹留,刘牡丹冷笑,这贼心又起来,想要干点啥了这是。
别说刘牡丹,宋奶都关注起来,想看看秦红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刘牡丹看秦红使劲想显摆自己的能耐,就偏不如她愿,强挤着和她一起洗黄豆,宋长宁看着场面,绝对是用不上她的,就转身回屋去歇着。
钱贵凤自己在屋纳鞋底,看宋长宁回来问她:“你们在外面忙活啥呢,我听你奶的好像在喊啥。”
“在整黄豆做大酱,她喊我几个婶娘出去干活。”宋长宁趴再炕上,眼皮子忽然沉起来,她有时候在想,幸好自己吃的不多,要不然就这啥都不干的样,保准得胖啊。
黄豆洗完就得晾干,然后下锅炒,整完都晚上了,宋奶不喜欢攒活,招呼媳妇们趁黑将黄豆给煮开,然后包上酱块子,放到老屋的火墙上。
终于都拾掇完,宋奶柔着酸疼的胳膊腿回屋歇着,刘牡丹还好,虽然和秦红抢活,但是她每次都在宋奶过来的时候卖力干,宋奶不在她就不卖力干,弄得秦红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
晚上秦红躺在炕上沾枕头就着,睡着后还打呼噜。
吵得宋香茗久久睡不着觉,她捂住耳朵十分不耐烦地看着墙壁,最后忍无可忍推了推秦红,秦红没醒,翻个身倒也不打呼噜了。
白雪匆匆,一场又一场,地窖盖完,将能存得住的粮食都放进去,然后封上,宋爷和宋奶开始为明年种地在选种,宋老大穿上新鞋,来回在家里走路,就为了让大家都看看自己的新鞋。
好久没穿过新鞋,宋老大的脚踩到地上软绵绵的,像是踩在猫肚子上一样,柔/软非常。
福全叔也陆续只会村里人,上游村大半个村的人听完福全叔的话,都觉得很有必要,福全叔让大家开春前都做好武器,明年种完地,大家聚在村子空地上糟练糟练。
弄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是的,这几天宋家人都没上山,钱家人也在弄地窖,都整完以后哥几个一合计,打算晚上上山逮只山鸡回来。
焚山上人才多呢,但是晚上就都回去了,大冬天怪冷的,外村人才不会在这过夜,他们上山还有机会。
宋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进山里,得到他们的保证才放他们上山。
夜路不好走,雪还深,几个人在山里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