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道张着嘴睡的呼呼的。
她躺下,满足的看着几个孩子,心里啊,又惦记起小雨来。
下午宋长宁去杨郎中那学习,宋香茗不远不近的跟着,耷拉着脑袋打着哈欠。
“宋长宁,你能不能走慢点,我跟不上了。”宋香茗故意叫她慢点,然后让她晚点去,这样说不定杨郎中就会慢慢觉得她不好,听到宋香茗的声音,宋长宁下意识加快脚步。
杨郎中在院子里忙着种菜,翻地垄松土,他能种菜的地方不大,大半的还是被药材占领了。
“师父,你渴不渴,我给你拿点水来啊。”宋长宁远远地对院子里松土的杨郎中喊,杨郎中擦擦头上的汗:“你先烧着,晾凉就行,等会儿我进去喝。”
“行,那师父你等会儿进来,我给你放点菊花瓣。”
村子里的人没有茶水喝,都会晒些干菊花,用热水冲泡就能喝,消热去火,一举两得。
宋长宁烧水去,宋香茗蹑手蹑脚走到她背的药方那里,看到旁边有水杯,端起水杯就倒到药方上,一本残破老旧的药方被打湿,上面的字氤氲开,宋长宁眼中闪过畅快。
哈哈哈,等会儿看宋长宁回来怎么解释。
宋长宁将水坐到炉子上,回去继续背,可当她看到桌子上的水迹还有晕开的墨字时,全身都冰凉冰凉的:“宋香茗这是你弄得吧?”
这药方她才背下一大半现在都白费了,宋长宁心疼的将水弄下去,小心翼翼的拿着药方放到外面晾起来,希望能剩下不少。
她背下来的可以去三爷爷那里抄写,但没背下来的该怎么办啊,向来平淡情绪难有起伏的宋长宁气的肺子都要爆炸了。
宋香茗站在门口,嘚瑟的看着宋长宁。
宋长宁从药架子那走进屋,顺手端起洗脸盆,里面还有杨郎中洗完的脏水,他中午洗完手忘记倒了,就这么存下来,宋长宁端着木盆,在宋香茗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兜头泼下,天气是不冷,但也算不得多暖和。
这盆凉水泼的宋香茗打起冷颤:“宋长宁你疯啦,你干啥啊。”她抬起失哒哒的袖子将脸上的水擦下去,上去就要打宋长宁,宋长宁按住她的手将她按到一旁。
“宋香茗,我真的忍够你了,这是你自找的,你知道那药方多珍贵吗?假如日后碰到类似病情,是能救人一命的。”宋长宁吼着说道,宋香茗被震的耳朵发麻:“你吼什么吼,又不是我弄得,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欺负我,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吗,你撒开我。”
好冷,宋长宁这个小贱人,等到镇子里,她一定要把她在意的全都给抢过来,一文不剩。
哼!
宋长宁松开手,冷冷转身进屋,去收拾桌子,宋香茗全身都是水,跑回家告状去了,这回还有谁能帮她,宋长宁你故意泼水到我身上,看谁能给你做主。
看着宋香茗火急火燎的离开,宋长宁眼睛微闪,回家该怎么解释呢,这事没有直接证据,宋香茗回家说不定会说她自己弄失东西,又没证据还往她身上倒水。
很快,宋长宁想到办法,这次不能按常理出牌,你都卑鄙那么多次,总得让我撒次慌才公平。
想通,宋长宁跑到杨郎中那里,将事情解释一下,心里内疚的不行:“师父,对不起那么多药方,都看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