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年叹口气:“那就等伤不疼了,你就别照顾我了。”
“不行。”宋长宁秀气的眉毛揪在一起,看起来很不情愿,沈寒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不会哄人,怕宋长宁真生气:“那好,你可以照顾到结束。”
眉毛松开,宋长宁高兴地点头。
宋长宁猜得不错,钱有娣从家里回去没多久很快和钱多多跑回来,脚步虚浮看起来是听到了不得的消息:“长宁,我二婶娘和别的男人勾搭到一起,就咋俩刚刚看到的麻袋装的是董英和那聘夫。
那我们在院子里看到的血……”钱有娣一把捂住嘴,用余光打量钱多多,那小子正和沈寒心夸张的说着这事,两个小东西说的可起劲了。
宋长宁看她一眼,钱有娣拐个弯道:“真么想到她竟然敢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太可恶了,我二叔没在我奶那屋,都没看到,我还想劝劝我叔呢。”
这事和宋长宁想的差不多,院子里的血不是别的,是惩戒那两个人的,幸好没进去,他们惩戒人自然不想让孩子看到,若是进去岂不是尴尬死。
沈寒年没说话,对于别人家的是是非非,沈寒年从来不参与,也不会再背后说别人什么。
沈寒心和钱多多站在门口说话,两个孩子看到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瞧这还有点眼熟,跑出去去看是谁,沈东升被人看到也不藏掖:“沈寒年在屋里呢。”
大家都知道沈寒年的爹对沈寒年不好,钱多多点头,沈东升做贼心虚的往后看去,抬腿进了院子,他进屋看到沈寒年,瞧着沈寒年一身伤的模样忍不住训斥:“救人将自己拖累成这样,下次别多管闲事。”
沈寒心害怕的目送沈东升进屋,怕他欺负哥哥,紧忙也跟着跑进来。
宋长宁看到清冷的少年攥住被子,抿起唇,对着亲生父亲一脸防备,似乎还有些厌恶:“刚好这句话我也送给你,别多管闲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来这里要是看病就去隔壁找郎中大叔,这里没有让你看得人。”
这是沈寒年对沈东升说的为数不多的长句子。
沈东升气的没好脸色,又黑又臭不满的伸手指着沈寒年的鼻子骂:“我是为你好,你是我儿子一辈子都是我儿子,你还想摆脱老子,那是不可能的。
别以为一张纸就能断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老子真是白来,我还为你偷个土豆出来。这土豆给你偷都白瞎,还不如喂狗。”真是个白眼狼,他是他老子,说不认就不认:“你这样不孝顺的儿子,死后也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沈寒年抿起唇,眼睛定定的看着沈东升,结成冰。
宋长宁看不下去,她下意识拍拍沈寒年的手安抚他,出声道:“签了契约你也按了手指,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你逼沈寒年和沈寒心认你这个爹,是可以拿着契约告你的,你要蹲大牢的。
更何况,沈寒年十分孝顺,毕竟沈爷爷在世的时候,差点死掉,是沈寒年一直照顾,若说下十八层地狱也是你先下。”宋长宁说的语速不快,却字字珠玑。
沈东升咬紧牙关腮帮子都在抖:“你说我不孝顺,你算个什么东西。”
“喂喂喂,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这是我徒弟,我家就是我徒弟的地盘,你给我出去。”钱有娣看沈东升过来跑出去叫杨郎中过来,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沈东升的话。
沈东升为人懦弱,欺软怕硬,对几个孩子呲牙咧嘴,对杨郎中可不敢,他可怕以后有个大病小灾人家不给看,有火不能发只能憋在心里,沈东升脸色十分好看。
“出去,别耽误孩子养病。”杨郎中早就看不惯他,语气特别难听,像是赶狗一样。
沈东升不敢顶嘴,低着头匆匆离开,沈寒心站在门口的位置沈东升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沈寒心被吓得哆嗦,钱多多拉起沈寒心的手:“寒心别怕,我保护你。”
“多多哥哥你真好。”小小的手被钱多多牵着,沈寒心没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