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信你，我今天既然说这话，就会把不该记得的，都忘记，我以后心里只有你。”
这话好羞耻，好悬没说出来。
“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
宋长宁：“……”
“从你去宋家，我在院子外看到你，我就想，以后要娶个和你一样的媳妇。”
沈寒年那天，头次夸除了他娘以外女人长得漂亮。
宋长宁抿唇：“怎么可能，你那么小。”
要喜欢，为什么上辈子没喜欢她，肯定不会这么早。
沈寒年不知道宋长宁心里腹诽什么，他说的都是实话。
“长宁，我恨不得把你揉碎到我骨子里，我日日带着。”
巨大的欢喜后，是他卑微的不安。
他害怕，她变心。
“陪我去茶楼里说会儿话好不好？”
想了想，还是不想离开她。
宋长宁偏头：“爹娘在这，我还要陪他们去有娣姐那里，日后再说，我又跑不了。”
沈寒年捏着她下巴，随着动作，额前碎发往后滑去，宋长宁巴掌脸白皙可人。
他俯身轻吻宋长宁，宋长宁害羞的回应他。
良久，她气喘吁吁的埋头在他怀里。
“快走吧。”
“明天来看你。”
“嗯。”
沈寒年离开，脚步说不出去的轻快。
宋长宁捂着脸去打盆水洗脸，水温突突，不凉，洗完站在院子里吹风，稍微驱散些热意。
宋老大在西厢房睡觉。
钱贵凤担心闺女婚事，过来找她说话，还拿着包炒瓜子。
“娘，进屋。”
宋长宁屋子里南北窗户都开着，通气舒朗。
娘俩坐到小南窗户下的桌子上，喝茶水嗑瓜子。
“闺女，娘问你，你现在对沈寒年啥感觉，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不？”
钱贵凤没想这么多，想到也不知道咋说，这次来之前，宋奶交代她，让她好好教孩子。
小孩儿岁数不大，很多事不懂，当娘不教，等你靠她自己摸索明白，不知是何年月。
经验和记性都是吃亏吃出来的。
老辈吃过，别让孩子遭罪。
瓜子是宋奶炒的，大铁锅翻腾好久，瓜子皮发黄，剥开特别香。
宋长宁嘴里都是瓜子的香气儿。
“以前有，后面想明白就不想了，有些事，要朝正确的方向看。”
钱贵凤点头：“那就行，你奶让我转告你，别想那些没用的，先把自己过好在惦记别人，自己都过不好，帮不上旁人。”
宋长宁心里软和。
“劳烦你们惦记了，娘你先坐，我去拿个东西。”
“拿啥，你别给我拿东西。”
宋长宁打开妆龛，从里面掏出半吊银钱，用绳穿着，沉甸甸的。
“娘这些钱给你，你留点然后给奶，家里这么多口人，不容易。”
她这些日子攒下不少，还有沈寒年给的，有富余填补家里。
“呀，这咋还给拿，你前两天回家可就拿了不少，你别看我这次花的干净，家里不缺这个，啥都有的吃。”
这傻孩子：“你自己把持起来，往后过日子用，等你嫁出去，娘手里没多少东西给你。”
宋长宁笑出声，硬塞到钱贵凤怀里：“娘，我自己存着呢，前些日子，沈寒年给了我六七两，我自己平时卖东西还有赚头，手头可富裕。”
“他给你那么多？”
好家伙，读书就是有能耐。
“那，那我收下了。”
家里其实有点捉襟见肘。
“那等会儿去看有娣回来，我买点面回去，在割点肉，我们包敦包子吃。”
“嗯嗯。”
宋长宁这串钱给不少，就算买面和肉，还能剩不少。
钱贵凤心里安慰自己，她没乱花银子。
下午，宋老大睡醒，她们拿小吃去看钱有娣。
钱贵凤小声告诉宋老大，长宁给了半吊银钱。
“你这虎娘们，你咋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