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
“可是我晚上吃了很多,不饿。”
“吃个鸡腿就行。”
“好吧。”
看在他大老远送过来的份上,宋长宁收下了。
她洗完手回来,打开外面包裹的荷叶。
里面是金黄的半只鸡。
“另一半呢?”
“给你师公还有钱有娣送过去了。”
“你没给师公拿太多吧?”
他年纪大吃太多油腻的对身体也不好。
沈寒年摇头。
“没,只给包了一直鸡腿。”
“那就行。”
她很馋,可是吃不下。
撕下一只鸡腿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就有些后悔。
土豆饭太好吃了。
晚上吃了很多。
还是吃不下。
一口就饱了。
沈寒年看她为难,接过来。
“下次给你买糕点,放的久一点。”
“好。”
宋长宁不动声色的想去拉被子,把衣服彻底盖起来。
沈寒年看到她的动作,没去故意掀开,反而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宋长宁心忽然就软了。
“喝点茶水。”
“嗯。”
天刚黑,蛐蛐就忍不住出来叫唤了。
油灯爆了个灯花,在空中炸出黑色的细烟。
宋长宁倒水给沈寒年,半满的茶盏递过来,沈寒年忽觉岁月静好,便是这种滋味儿。
“好甜。”
“你说茶甜?”
“嗯。”
“说胡话了,茶水怎么会是甜的。”
“因为你给我倒的。”
吃完鸡腿,喝完茶水,沈寒年走了。
宋长宁回来,将衣服拿出来,还得半个月才能缝完,有的忙了。”
不过在忙也甘之如饴。
第二天,宋长宁起的有些晚。
钱有娣已经饭菜都炒好了,她才起来。
宋长宁打哈欠,吃完饭主动洗碗,就去前面忙活。
送走了几个病人。
她站在门口无聊的抻懒腰。
和杨氏对上了视线。
杨氏勾起唇,红唇烈焰,不太好惹的样子。
“怎么,我来看病,不给我看啊。”
宋长宁恪守指责,引她们进来。
“自然不会。”
杨氏挑个位置坐下。
“你在这做什么的?”
“女医倌。”
呦,还是个医棺。
不是无知的村女。
倒是出乎杨氏的意料。
女医倌还要为了那几团线开口去要,真掉份。
“给我把把脉,看看我有什么问题。”
杨氏来者不善,宋长宁细心把脉。
在她面前,人人平等,没什么区别。
把脉她就发现了点问题。
“您是不是,久久不孕,每次小日子,都很痛苦。”
杨氏认真了些。
“嗯。”
有些女医倌查出了这个毛病,应该很多懂医理的,都知道这个道理。
不过,还没人敢说她不孕的事情。
“你觉得,我不孕是什么原因?”
“你年少的时候落下过病根。”
宋长宁让她进屋躺平,给她揉按检查。
杨氏撇撇嘴,就进去了。
宋长宁按了几处地方:“会不会很痛。”
“会。”
她拿出银针,给她做针灸,配合一些药材。
“你如果信得过我,可以来我这里,针灸三个月左右,配合喝药,说不定会有孕子的机会。”
“可是我三十多了。”
“好好调理,三十多也可以怀孕,孕子。”
这个消息震的杨氏瞬间就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真的吗,你不会哄骗我吧。”
宋长宁又给她按按。
“你觉得有刚才疼吗?”
杨氏满脸不敢置信。
“好了一点。”
虽然只有一点,但是别人没有治好过她。
“那就是有效果。”
杨氏懵逼的付了诊金,还打赏了二两银子。
别看杨氏现在吃穿不愁,为人十分小气。
苏玉春喜欢她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杨氏持家有道,从来没挥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