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一定,有句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先生会教不代表自个会考,这考功名,可得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好几条呢,少一条都不中!”
“话说,季先生的那个学生长得不赖啊,一看就是念书人的样子,白白净净,比咱庄户人家的后生都要白净,也不晓得说亲了没?这趟先生喊那后生过来,该不会是打算给他在咱塘村牵条红线吧?”
“哈哈,来旺家的,你打听这个做啥?该不会是想把你闺女桂花嫁给人家吧?就你家桂花那磨盘大的腚儿墩子,人家念书人哪个敢要啊?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小霞她娘,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家桂花腚儿大咋啦?腚儿大好啊,能生养,会干活,哪像你家小霞,那腰杆儿瘦得跟豆芽似的一掐就断,不经事儿,不中不中!”
小霞娘不服气,眼看着两个妇人要掐架,旁边人赶紧打圆场,各种劝。
人群中有个妇人冷笑了声,道:“你们啊都别跟这争争抢抢伤了和气,甭管是桂花还是小霞,都是好闺女,安分又懂事儿,可偏偏有些人长得不咋地,心眼子多,借着便利三天两头往竹林那边跑,若有好事啊指不定也要被她给抢去,没咱的份儿!”
大家伙儿都留意到了这个说话的妇人。
“朱氏,你这嘴里说的哪个心眼子多的人是哪个啊?该不会是说你侄女四喜那丫头吧?”有人问。
朱氏撇撇嘴,“啥话都让你们说了,我可没点名点姓。”
朱氏端起盆扭身走了。
身后的妇人们再次炸了锅。
“四喜那丫头跟京城来的那个少年举人当真有戏?”
“应该是有点吧,不然朱氏也不会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