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曹公公来了,陶烈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的事情可能真的东窗事发了,不过,一切听天由命,他先回彭城,若灵帝真要杀自己,他就一刀宰了狗太监,然后据彭城而守,到时候他就是再做一次张角又何妨?
想到可能要反,陶烈便将李乾与毛玠留在了沛国,他知道沛国相陈珪已经弃沛国而走,而沛国将是彭城的屏障,这里又是平原,只要自己的粮食种植推广开来,在平原之上就是养活千万人口亦不成问题。
离开相县,陶烈领兵三千直奔彭城,赶到彭城后已至深夜,张昭闻陶烈来,他忙星夜前来拜访,自从曹公公来后,他便告病回家了,如今彭城的事物全部交给了薛综来处理,所以他有时间来拜访陶烈。
彭城外军营,陶烈并未带兵入城,他不知道彭城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他也不敢贸然进城,陶烈大帐中,听闻张昭来了,陶烈丢下书稿前来相迎,彭城外寒风萧瑟,扶张昭进帐篷后,张昭冻的满脸通红。
“来人呢,煮酒!”
陶烈没有喝酒的习惯,但是这么冷的天,又有长史而至,他岂能怠慢?
周仓点燃了火炉开始煮酒,张昭示意左右,陶烈领会,他朝着门外喊道:“恶来,守住大门,谁也不许进来。”
“诺!”
屋内已无他人,周仓也自觉的出去了,张昭这才坐在火炉旁说道:“主公,大事不妙,主公将广宗黄巾迁往泗水镇,陶刺史上奏圣上言主公勾结黄巾蓄意谋反!这且不说,又有司徒王允告主公抢夺张角搜刮物资,皇甫嵩又出来作证,王允言主公积蓄金钱想图谋不轨,两件事加起来,让圣上十分震怒!”
如今大汉江山最怕的就是乱,黄巾之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要跟黄巾沾边的都会被丝毫无情的抹杀掉,更何况陶烈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他私藏黄巾这本就是死罪,更何况他还囤积钱财,这不是蓄意谋反还是什么?
张昭说完,陶烈皱眉不言,他真是穿错了时间,要是等几年穿越而来,就是他攻城拔寨也不会有人管着,而这个时代你不发展就会晚,发展了就会受制于人,真是蛋疼的时间。
“圣上怎么说?”
陶烈问完,张昭道:“圣上欲拿主公治罪,蔡议郎言主公领兵在外镇压黄巾,若此时捉拿主公定会激反主公,所以朝廷暂未下旨拿主公,不过前日曹公公来,听薛长史言,又有袁槐告主公劫掠税粮,圣上更气,如今主公又击破了沛国,恐怕豫州刺史也会上报圣上,主公此劫难逃不如就此领兵离去,他日若天下有变,主公再出也不迟。”
张昭此来的目的就是让陶烈不要进城,他可以偷偷送焉儿出城,他们寻一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起来,这样才能避过此难。
张昭说完,陶烈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我若逃走,此刻才真让人怀疑我蓄意谋反,我若不走,还有辩解的机会,明日我就进城见一见曹公公,看看他此番前来是何目的。”
陶烈说完,张昭想了想,他点了点头,或许曹公公此番前来还有他说,所以,二人便在火炉旁饮酒说了些散事,夜过三更后,张昭便就此告辞回了张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