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闻言直接起施礼,说话都没有经过脑子,几乎是出于本能:“杨修遵命,令君想要多少?”
陈登收到钱财后没有任何耽搁直接就去拜访许攸,深知许攸为人的陈登直接便将500金奉上,许攸顿时喜笑颜开:
“许攸与元龙乃是故友,何必如此客气?”边说边喊过家人将钱财拉去后堂,一双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元龙可是为曹之事而来?”
“子远果然是多智之人,一猜便知。”
“这还用去猜?元龙来了邺城已有些时期,谁人不知?”许攸倒也颇为不兜圈子,一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表,“此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是元龙不免还要颇费一些。”
当几枚晶莹剔透的彩色小球放在许攸眼前时,许攸笑成了一条缝的眼睛立刻变得圆溜溜:“此事交于我即可,再过几乃是车骑幼子满月之时,有这等宝物作为贺礼,何愁事不成?”
陈登心中安定了一些,这段时间可是把他煎熬的够呛,听许攸一说满月之礼,也是心中一动:“既然是满月之礼,我也须备些礼物前去祝贺。”
过了些时饱受煎熬的陈登终于等到了袁绍幼子满月的子,袁绍府中宾客盈门,年过半百的老袁满面风地接来送往,丝毫没有一点州牧的架子。
陈登上前道贺时,袁绍的态度相当的亲切,正妻刘夫人更是对陈登极为客气,礼遇有加。
看着不停地向自己挤眉弄眼的许攸,陈登心中明白,那些个小球起了作用了。
当嘟嘟的婴儿被报上堂来时,宴会的气氛达到了顶峰,陈登分明发现,刘氏的眼中飞过一丝怨毒,旋即一闪即逝。
而袁谭袁尚袁熙则是面带微笑的陪着袁绍接送宾客,看不出什么异样,三人都是三十左右的人了,士家豪门的风度还是有的。
待到众人都是半酣之时,袁绍起如厕,陈登见状也连忙起跟上,待袁绍事毕出门时,陈登赶紧上前躬施礼:
“见过车骑。”
“元龙?”
袁绍一见陈登跟着自己,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挥手示意了一下向僻静处走去,陈登连忙跟上。
“元龙,这些子琐事颇多,怠慢了元龙,勿怪。”袁绍显然是心大好,言语间极为客气,“我知元龙来意,如今孟德远在徐州,宗亲被困于东郡,存亡就在旦夕之间,我为孟德挚友,自是不能任由孟德遭此劫难。”
陈登听了心中暗喜,连忙对着袁绍又是一礼:“车骑之高义,当世之人无所及也!曹州牧有车骑这样的故友,真是人生之幸事。”
“不过,这劳师远征,士卒也要体恤,若是一无所取只怕部署们心有怨念。”袁绍说到这停了下来,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
陈登心中暗骂,但神依然是谦恭无比:“陈登明白,车骑体恤士卒也是应该,但请车骑说出所求,陈登也好向州牧代转。”
袁绍手捋胡须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元龙回去见了孟德,便说我可助他夺回兖州,但东郡还是请孟德还我,这东郡本就是我托孟德代守,如今要回东郡,想必孟德不会不从吧?”
“陈登定为代转州牧,只要能重夺兖州,我想此事州牧定会应。”陈登见事有了转机,心中也是暗喜欢喜。
“哈哈哈!”袁绍哈哈大笑,伸手拉住陈登回席,“回去说与孟德,我已表他为左将军,且让他等我消息,一同兵发兖州!”
曹仁乐进等人一路向西,一路上的难民络绎不绝,都是向西而去,看得两人暗暗咋舌。
来到白陉关便进入谢飞的地盘,华夏军在关口设置了收留处,所有难民一律要先用不知道什么配制的黑乎乎药水沐浴去虱,衣物一律沸煮方能进关,难民们怨声载道,然而守卫的士兵们不为所动。
关口外被分成了几个大区域,男女难民被分别安置,由专门的粥棚提供饭食,整个营区到此都是沸腾的大锅,上空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曹仁大为惊奇,一看乐进却也是一副有些惊讶的模样,曹仁不住靠近乐进一指关口:“文谦,你从前来的时候不是如此么?”
“以前也曾见过,只不过从前流民少一些,也没有如此严厉,可能是兖州大乱,来的人便如此吧。”
曹仁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满地嘲弄:“这谢飞还是如此行事怪异,这虱子为何要去消除?”
上有虱是一种值得夸耀的时尚,这时尚在文人士大夫阶层流行了两千多年,谢飞这种坚决灭虱的做法在曹仁看来简直是丧心病狂。
上前通报后,有士兵将他们引入一个专门的围帐内,里面条件好了许多,一看就是并非为难民所设,应该是给各处客商所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