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的军官很是客气的请曹仁等人沐浴更衣,曹仁对此极为生气,乐进无奈之下反复劝说,曹仁才极不愿地洗浴一番。
当进入关口以后,一名军官将曹仁等人引到一个大院前,院子外棚子里放着几张大桌子,几名军官坐在桌子后记录着什么。
“报告长官!这位是东郡太守曹府君,这位是任城乐国相,前去晋阳拜访军团长。”
“见过曹府君,乐国相,”负责登记的军官起敬礼,用的却是华夏军军礼,这让曹仁心里一阵不爽,却见那名军官伸手指了指桌案,“请两位将军登记造册,所有铠甲、弓弩、兵器一律留下入库,待两位回转时再行交还,两位将军自然可以携带随兵器。”
“什么?”曹仁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压制已久的怒火爆发出来,“尔等竟然想收我兵器?难道不知我乃东郡太守吗?谢飞小儿几不见,猖狂至此乎?”
周围的华夏军士兵一听登时色变,乐进急忙上前打圆场,曹仁兀自不停地叫嚷:“难不成谁人到了这谢飞处,都要如此行事吗?”
那名军官根本不去搭理曹仁,只是用手一指桌案:“无论何人进入华夏军治内,必须遵守华夏军的法令!府君若是感到为难,请府君原路返回!”
“你!”曹仁被怼得有些语塞,半天才怒喝一声,“难道这汉室天子来此也是如此吗?”
那军官已被曹仁折腾的颇不耐烦,闻言嘴角一撇:“我华夏军将士,只知有军团长,不知有什么汉室天子!你若是不从,但请原路退回!”
曹仁一听暴跳如雷,一张脸因为愤怒扭曲得不成样子:“尔等竟然想谋反?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那名军官一听也是大怒,猛地一拍桌案:“你?就凭你也敢说杀我华夏军军官!简直是笑话一般!如有敢犯我华夏军者,无论何人,虽远必诛!造不造册?不造你他娘的滚蛋!”
虽然不懂“你他娘的滚蛋”是何物,但对方的表明明白白地告诉曹仁,这是在骂他,而且骂得颇为恶毒。
贵为曹氏第一大将的曹仁顿时怒火中烧,伸手便要拔刀,随从们也纷纷做好准备,华夏军士兵一看也都围了过来,只等下令便要动手。
乐进急忙伸手按住曹仁刀柄,低声劝道:“子孝不可,若是在这起了冲突,借不到粮食不说,一旦惹怒了谢飞兵发东郡,子孝可是能够担当得起?”
曹仁一听顿时气馁,无力地松开了刀柄,现在东郡守军连张邈都不一定能对付得了,若是谢飞在从背后一击,曹氏宗族弄不好就要全死在濮阳。
“哈哈哈,足下息怒!曹仁不过是与足下说笑耳,”曹仁知道这事的厉害所在,便换了一副笑脸打哈哈,“我与子云乃是旧识,如此行事不过是试试他治下军卒如何,果然是虎狼之师也!”
那军官听了倒也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冲撞了府君,还请府君恕罪,请府君上前造册。”
一行人离开了登记处之后,望着赤手空拳的骑兵,曹仁怒气虽消,但却有些心事重重,神变得异常的凝重。
“子孝有何心事?”乐进看出曹仁面色有异,便凑到了曹仁跟前。
“文谦,我有一事问你,方才那名军官,若是与我军想比所司何职?”
“这个…这个么…”乐进一听颇有些为难,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对比,“此人乃是一个城防军上尉,并非华夏军野战部队,按理说算是一个百夫长吧?”
“百夫长?”曹仁一听更是吃惊,“一个百夫长便敢倨傲如此?文谦以为,我军百夫长能否说出那种话来?”
“何话?”乐进有些奇怪,询问地看着曹仁。
“那军官放言,只知有军团长,不知有大汉天子。文谦以为,州牧之军,可有这等军士否?”
乐进听了不知该如何去答,只好沉默不语,曹仁好似知道乐进的反应一样,并不去等乐进回答,一扯马缰疾驰而去。
随从们见状,一窝蜂地跟了上去,一行人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乐进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轻扯马缰,慢慢地向前走去。
路过方才进入的关口时,无数的流民正在排队进入,而通关完毕的百姓则浩浩地顺着道路前往长子,这种景象让乐进心中暗叹,这些人一旦安顿下来,立刻就是谢飞的重要资源。
乐进扫了一眼关口,忽然发现正在通关的百姓当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得心中一动,看看曹仁等人早就消失在通往长子的路上,便翻下马闪在了路旁。
那人带着几十人通关之后,也随着百姓们向着长子走去,来到乐进旁时,乐进闪而出,那人一见乐进,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