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盗指挥使?”
司马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谢飞。
沮授和贾逵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马芝,我有意让你担任辑盗指挥使。你可愿意出任此职?”谢飞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和颜悦色地看着贾逵,又问了一句,“你可愿意担任辑盗指挥使吗?”
辑盗指挥使已经属于华夏军高级职务,此前一直由沮授兼任,司马芝等于从一个小小的少尉一步进入高级军官行列,这种从未有过的先例,怎不令众人心惊跳。
“卑…卑职…恐难当此任,”司马芝有些结结巴巴了,完全没有了方才那种从容不迫,一张脸涨得通红,“请军团长收回成命。”
“贾逵,还不松绑?”谢飞一指目瞪口呆的贾逵,“还愣着干什么!”
“是!”,贾逵这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地上前松绑,一边解绳子一边念叨,“司马长官勿怪,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沮授也明白了谢飞的意图,看样子已经是不需要自己上前求了,坐等司马芝如何回答。
揉了揉发麻的臂膀,司马芝这才“啪”的一个立正:“报告军团长,司马芝才朽学浅,恐难当此职,请军团长收回成命!”
“公与以为如何?”
“司马芝为人刚正,严守律例,不去迎奉上官,实乃是不二人选!”
“好,司马芝!”谢飞轻拍桌案,“命令,司马芝担任辑盗指挥使,晋中校军衔,此命令即刻生效!”
“是!”
司马芝条件反一般回答,看得谢飞有些奇怪:“司马芝,你在何处接受的训练?”
“报告军团长,卑职乃是骑兵学校第一批学员。”
谢飞听了更加奇怪,骑兵学校的首批学员大都已经是中队长以上军官,而且大多数都在野战部队供职,一部分进入城防军和后勤军,怎么辑盗署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不止是谢飞,就是沮授也有些奇怪,心中有些惭愧,暗暗决定回头好好的捋一捋部下的来历。
“何时加入华夏军?为何又到了辑盗署?”
“报告军团长,卑职为河内温县人氏,于野王加入华夏军,被编入第一军,在晋阳进入骑兵学校,后家母病重请假,待返回时第一军已开赴狼孟,卑职应召进入辑盗署任职。”
“哬!原来是老兵了,”谢飞不由得暗自庆幸,“若非这曹仁惹事,我还发现不了你!”
司马芝被谢飞说的有些发窘,红着脸站着那里,不知道为啥,升官了反而不如方才那么镇定自若了,脸上多了些不安。
“你的表字是什么来着?记得你曾提起,当时我有些气愤,并没有记住。”见司马芝还有些拘谨,谢飞很是亲切地问道。
“军团长,我的表字是子华。”
谢飞听了点了点头,问起了曹仁的那几个随从,才知道由于交不起那么多钱财,也被一并送往劳动营与曹仁作伴去了。
“哈哈哈!司马芝,可真是有你的,真是不讲丝毫面。”谢飞放声大笑,想了想又看向沮授,“公与,曹仁毕竟是一方太守,曹大将,你让陶升给他派个轻松点儿的活干,看守之人也要礼遇有加才好,省的后见了曹之后,脸面上不太好看。”
谢飞说着又一脸微笑地转向了司马芝:“司马指挥使,如此行事不算渎职吧?”
司马芝尴尬地笑了笑:“不算不算,再说此事已经归了陶长官的劳动营管辖,不在卑职管辖之内了。”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大笑,沮授这才想起了一件事:“子华,李典等人何在?”
“谁?”谢飞听了一愣。
“李典,”司马芝连忙回答,“就是与曹仁等人冲突的那帮人,我在询问得知此人原来是李典,乃是曹军叛军,结果在驿馆遇到了曹仁。”
谢飞这下明白怎么回事了,调整署早就将李典叛乱的报送了回来,只是没有想到他来了晋阳。
“军团长,乐进托我向你引荐李典,不知你意下如何?”
“现在人在何处?”
“曹仁等人被全部抓走后,李典等人便没有另寻驿馆,就在那住下了,”司马芝态度颇为恭敬地回答,“我命几个辑盗送去驿馆的。”
“收留李典,可能见罪于曹,我并没有直接应乐进,不知子云如何打算?”
谢飞起踱了几步,又回到了座位上:“公与,乐进为曹很是器重之人,为何还要助李典脱困?”
“两人私交甚厚,乐进不忍李典被曹纯等人陷害,所以私下暗助李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