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这几受苦了,都是谢飞不好,谢飞向子孝赔罪了。”
谢飞对着曹仁深施一礼,这对华夏军之外的人士,传统礼仪还是主流模式。
“曹仁遭此大辱,定当要讨回公道!”曹仁见谢飞如此客气,口气顿时强硬起来,“等回到东郡之后,曹仁定将此事报于州牧,请州牧定夺!”
“子孝请便,子孝遭此劫难,非谢飞不愿相救,实则无法相救,我想孟德会明白谢飞苦衷。”
要说谢飞对曹仁的遭遇的确有些同,堂堂东郡太守曹氏第一大将,就这么光秃秃地回去,怕是再难抬起头来。
曹仁兀自叫嚷个不停,谢飞等人倒也颇有耐心的好言相劝,正在闹得不可开交时,新任辑盗指挥使司马芝前来军团部办事,曹仁的嚣张气焰顿时少了许多,又装腔作势地嚷了几声之后便消停了。
好容易等曹仁平息下来之后,谢飞将他与乐进请进了军团部大堂,三人刚一落座曹仁便提出了一个要求:
“那与我冲突的几个,乃是叛贼李典等人,还望君侯能将此人捉拿起来交与我带回东郡。”
谢飞好整以暇地看着曹仁,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亲切:“此事恐怕难让子孝如愿了,李典等人已经加入我华夏军,谢飞怎么能将自己的部下交与子孝?”
“你!”
曹仁一下子又激动起来,坐在下首的乐进急忙伸手拉住曹仁:
“子孝息怒,子孝息怒,君侯所说也是在理,如今李典已经加入华夏军,何不报于州牧,由州牧和君侯解决此事?”
“文谦!我知你与李典素来交厚,李典能够逃脱自然是遂了你的心意!难不成你也想加入华夏军?”
谢飞见状心中一动,本来想开口相劝,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乐进被曹仁一吼,脸色变得通红,声音自然而言地高了起来:
“子孝何出此言?我自州牧起兵便跟随左右,虽不敢说有多少功劳,却也从未退缩于他人之后!子孝此番遭遇乃是自取其辱,何故迁怒于乐进耶!”
乐进这一句算是撞到曹仁伤疤上了,曹仁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得嘴角不停地抽搐,眼神中略过一缕杀机。
曹仁本是颇有智谋之人,若是平断不会如此失态,过去的五天所遭受的屈辱让他失去了冷静,恰在此时谢飞开口相劝了:
“子孝息怒,你去劳动营的这几,文谦天天找我求,奈何此事谢飞也无法相助,然而毕竟文谦曾有恩于谢飞,谢飞看在文谦的颜面上,便应了借粮之事。”曹仁听了心中更是有些恼怒,谢飞不失时机地又加上了一句,“我知子孝乃是因须发被剃之事烦恼,这须发过阵子自然生出,有何可恼之处?即便回到东郡被人耻笑,也不过就是几而已,待须发生出众人自是忘却了……”
曹仁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闻言对着谢飞施了一礼:“既然君侯应了借粮,那我谢过君侯了,今我才知道,原来君侯对文谦的义竟然超过了州牧!”
乐进听了脸色大变,最为曹最老的部下之一,他对曹的为人极为了解,曹仁后必定会将此事说与曹,几乎可以肯定必会生疑,心惊之下扭头看向了堂外,再不去看曹仁一眼。
曹仁说到这故意地去扫了一眼乐进,然后才重新看着谢飞:“李典等人既然已经加入华夏军,曹仁自是不能再向君侯要人,只是曹仁有一事相请,还望君侯看在州牧的颜面上应诺曹仁。”
“子孝请讲!”
“李典叛乱,东郡震动,若是再有来投的叛贼,还望君侯不再收留。”
谢飞听了心中暗叹,人一旦失去了理智,脑袋瓜子很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就像眼前的曹仁,不知道究竟是扫了五天什么样的厕所,就让他变成了这样。
即便真想回去就收拾了乐进,也不至于现在就说啊?
谢飞没有立刻回答曹仁,只是故意假装在思索,脑子里却没有来的想起了韩信,若是让他不停地连续钻五天裤裆,他还能不能忍得住?
好一阵子之后,谢飞方才抬头紧盯着曹仁,眼神却无意中看了一下曹仁旁的乐进:
“子孝将军此言差矣,谢飞虽于州牧交厚,此事却是不能应你,”说到这谢飞的眼神又从乐进上掠过,“谢飞奉行的乃是光荣中立,所部更是来自各处,若是有人来投,谢飞并不会计较他从前所为。”
曹仁的脸色变得更加沉起来,谢飞的声音却依然不疾不徐:
“无论何人,只要加入了我华夏军,便是我华夏军将士,任何人敢于加害我华夏军将士,便是与我谢飞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