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直,当今天下诸侯,无君无父者多矣!而刘州牧心怀天下,志在匡扶汉室。”关羽的神凛然起来,双眼也是闪闪发光,“我与州牧自黄巾开始便举义兵,历尽了万苦千辛方才占据了青州,当今之天下,唯有强兵在手方能成就大事,若是没有这一条,莫说匡扶汉室,只怕早已悬首东市了。
徐庶听了默然不语,田豫却是连连点头:
“云长说的极是,我自州牧起兵便跟随州牧四处奔波,期间的辛苦元直怕是不知,若无兵马在握,有军有父能匡扶汉室否?”
见徐庶被田豫说得有些恼火,关羽伸手勒住了战马,回首一指华夏军军营方向:
“元直从未接触过谢飞所部,所以不知华夏军之凶悍,此皆为谢飞按此法所练,再说我学的是谢飞之法,而非谢飞之礼,用不了多久,我便会有一支如华夏军一般强悍的骑兵!这骑兵必定能助兄长匡扶汉室再建朝纲。”
关羽说的慷慨激昂气壮山河,徐庶听得竟然找不出任何理由反对,唯有摇了摇头信马由缰地向前走去。
“别驾!”田豫见徐庶自己前去,连忙喊了一声追了上去。
“云长所言不虚,别驾为何不喜?我军所学者,乃是华夏军军制,又非华夏军之礼,何忧之有?”
“孔子曰:‘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若是那些华夏军士卒前来训练,只怕用不了多久,云长这些士卒,皆心属谢飞矣。”
徐庶的话让田豫心中一凛,又一转念笑了起来:“别驾勿忧,云长素来体恤士卒,士卒皆愿死命以效之,岂会被几个士卒蛊惑?”
“国让不可大意,待我将此事传书与州牧,请州牧定夺。”
徐庶愈发的愁眉不展,来到徐州不久,刘备便表徐庶为别驾从事,在青州已经属于二把手,徐庶自是深感刘备之德,竭力辅佐刘备。
如今关羽所为让徐庶隐隐不安,但是一向心高气傲的刘备第一大将根本就是一头犟牛,一般人根本就劝不动。
关羽心知此事惹得徐庶不高兴,索远远地跟在两人后,省的去听徐庶念叨。
“元直,袁绍传书天下,已表谢飞领并州牧、拜右将军,想必以后谢飞必定深感其德。”田豫与袁绍部交战过多次,对袁绍有着很深的戒备心理,很是关心袁绍的一举一动,“若是能让华夏军训练我军,谢飞也会对青州心有好感,如今天下诸侯虽然顾不上去招惹他,但他的行事也为天下诸侯所不喜,如此一来以后必会与青州亲近,如此一来岂不是好事一件?”
徐庶勒了勒战马,听了很是不以为然地一笑,那种鄙视溢于言表:
“这种小计也不知何人所出,袁绍部众真是无人耶!此事只怕是最终还要便宜了谢飞。”
“元直,此话怎讲?”
“此等离间之计一看便知,董卓从一介寒门能到今之权势,岂非无用之人?只是士人只见其暴戾而不见其智谋耶!我料想董卓定不会中计,反而会顺袁绍所表以拉拢谢飞。”
“离间之计?”田豫听了有些惊讶,“何以言之?”
“哈哈哈!袁绍果然是谋而无智,逢纪田丰审配等亦如小儿一般。”徐庶听了很是自信地笑了起来,言语间对袁绍充满了不屑,“若是不去表什么并州牧,董卓或许恼怒谢飞;明知董卓为并州牧反倒去表谢飞,此等计谋,呵呵呵……”
两后,太史慈在临淄留下了一个分队,告辞关羽离开了临淄,曹的困境让太史慈有些疑虑,便没有在郯城停留,只是派了些人将谢飞的礼物送到,大队直接开赴朐县。
跟徐庶料想的基本差不多,当袁绍的奏章被董卓知晓时,董卓的的第一反应不是恼怒,而是诧异。
已经改任御史中丞的贾诩拿着奏章来见董卓时,董卓正在府中把玩着高顺买来的弯刀。
“有趣有趣,”董卓边看边笑,胖脸的一双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袁绍鼠辈竟然表谢飞领并州牧,难道他不知并州刺史乃是我董卓吗!”
“袁绍这是有意为之,以离间太师与谢飞也,此计倒也不算谋,却是明明白白的阳谋,就看太师如何去应对了。”
贾诩早就细细看过奏章,对奏章的内容了如指掌。
“阳谋?文和此话怎讲?”
“袁绍已将表奏之事通告天下,若是太师拒绝,谢飞必定恼怒太师,若是太师同意,则谢飞必定感激袁绍,无论太师如何行事,袁绍似乎都占据了上风。”
“哈哈哈!”董卓大笑着将奏章扔在了案上,“鼠辈好算计!董卓岂是任由他人摆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