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小声道:“娘娘还在浣衣局的时候。”
沈九有点惊讶地掀了一下眉。
晚月迟疑了一下:“娘娘还在浣衣局的时候,其实后来清洗的衣物,都是陛下的。”
沈九:“……”
这人什么毛病?
她决心等晚上问问薄景这件事,可是她熬了一天,洗浴完在床上等薄景到了半夜,也没有等到他来。
她朦朦胧胧睡着了,夜半三更忽的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了过来。
她被被冻得一哆嗦,半梦半醒中探手去摸,却抓住了个手腕。
沈九便自然而然靠过去:“薄景?”
她把那人的手揣进怀里焐着:“你手怎么这么凉?”
她暖了一会儿薄景的手,意识又清醒了一点儿,便睁眼看他:“你怎么来这么晚?这是吹了凉风?”
这么一瞧,她便愣住了。
薄景一半身子躺在被褥里,一半露在外面。他衣衫没怎么脱,脸颊泛红,眼尾也是一片氤开的红,像是一个妖精。
沈九凑过去看,伸手摸他的脑袋:“你是发烧了吗?”
薄景不大高兴地扯下了她的手,睁着漆黑的一双眼睛看她。
沈九靠的近了,一下子便闻见了一股酒味,她低头在薄景的唇齿间嗅了嗅:“你喝酒了?喝醉了?”
她不大确定,正要凑近再闻闻,那人却忽的抱住了她,将脑袋埋进了她的怀里。
“九九,小九。”他乱七八糟地喊她的名字,往她的怀里蜷缩,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大狗:“我今天调查到了一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