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把石新从李雪身旁拉到一边：“你小子运气不错，老徐让你也报名打城市杯！”
石新喜出望外：“他被我的实力征服了？”
老张：“呸！
是实在凑不够人了！
对了，除了你，大家还建议把食堂的陈师傅也报上！”
石新有点沮丧：“咱们咋这么落魄！”
老张：“还不是因为联易！
这些年周总就靠卖地撑着，今年要是再不行恐怕就撑不住了……”
石新点点头：“周总这点可真背啊！
我听说买建伍地的人全都赶上了拆迁，全都发了！”
老张背起包叹了口气：“今年要再翻不了身，估计以后就没建伍俱乐部了……”
石新握紧拳头：“我一定要干掉联易！”
老张满脸嘲讽：“就凭你还想干掉他们？
——我告诉你，人家联易的最差都打过中乙！
咱们就老徐30年前打过省队，还是替补！”
……
石新最后留下关电锁门，一直等在身旁的李雪说道：“哎，石新我上次给你说的，吕晗的演唱会，咱俩……”
石新一脸不屑：“我真搞不懂，那吕晗长的比你还像个姑娘，女里女气有啥好的，恶心！”
李雪怒道：“你懂个屁，直男癌！”
石新：“好了好了别生气，不就是演唱会吗，我请你看……”
李雪眼中闪过一丝柔光：“真的？
你请我？”
石新在地铁站入口前站住，豪气的挥手：“我请！
我以前就答应过你，等我赚钱了一定要满足你一个愿望，就去看演唱会吧……”
两人的目光同时注视向地铁入口旁的广告，吕晗的大幅头像下是醒目的2018年2月14日字样，演唱会文案里，几行票价的字样清晰可见。
石新仔细看了最低的票价一眼，脑海里迅速盘算了一番——
自己在建伍当门卫的工作，还在试用期，上个月的工资早已经花光，离这个月月底还有将近三周……
而且就算领到了工资，扣掉房租同时在自己不吃不喝的情况下，也只够买一张最便宜的门票！
电光火石间石新已经打定主意：“呃，小雪，我说，咱们看个别的演唱会行不行？
我觉得像这个吕晗就是个流量小鲜肉，他的演唱会有什么正能量？”
李雪：“……”
石新干笑道：“或者我先请你撸串去……”
李雪：“正能量？
石新，人家吕晗十几岁就背井离乡开始刻苦练习，吃了很多苦才到今天这个程度，多少有点正能量吧？
总比某些人得过且过混日子强吧？”
石新僵在原地：“某些人……
李雪你不就是说我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混日子？
你刚才没听到？老张说我也能踢城市杯了——”
李雪嗤之以鼻：“我听到了，那也是实在没人了才把食堂大师傅和看大门的也算上了……”
石新大怒：“看大门的怎么了？我只要努力一定能在城市杯打主力！”
李雪冷笑道：“呵呵，这就是你的追求？
真有正能量啊石新！
那么多年你的努力就是为了打上城市杯？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
石新不顾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还在嘴硬：“别小看人！
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出人头地！”
李雪大步冲到马路对面头也不回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石新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直到出租车的尾灯消失在车流当……
躺在合租的格子间下铺上，石新无聊的拿着手机刷体育新闻，想起李雪生气的脸庞和最后失望的眼神，石新觉得心里像缺了什么一块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