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提还真觉得有点累。”她揉了揉脖子。
“早点休息，我先挂了。”顾华侧躺在床上，一手撑起脑袋，一手拿着手机，脸上堆着暖暖的笑。
“别、”张宇宁紧张的从床上坐起来，“也不是特别累，”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你累了？”
顾华摇摇头。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最近都很忙，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是啊，”顾华憋着笑，“我们已经分开二十五小时六分零七秒了。”
张宇宁脸一红，被逗乐了，“好了，好了，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拜拜。”
“等等，”顾华噌一下坐起来，“你不问问，我去现场发现了什么吗？”
张宇宁将手搭在膝盖上，托起下巴，偏着头，“顾警官，是你说休息的时候不谈工作的哟。”
“张警官，你现在想挂视频吗？”
“恩～不想。”
“想不想知道我知道什么？”
“想。”
顾华沉默了片刻，说：“可能是我们错了。”
“蒋介明局长是自杀？”
“按照现在的调查进度和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他杀完全是我们单方面的推测。”
“可是现场发现的匕首怎么解释呢？还有恰好被攻击的监控系统。”
“是啊，要怎么解释，蒋太太要求撤案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看着顾华苦恼的表情，张宇宁突然觉得很愧疚，“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等明天上班再谈好不好？我困了，睡觉啦。”
“恩，晚安。”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
“我、我想你了。”说完，张宇宁火速关了手机，将它塞进了枕头低下，把自己埋进了温暖的被子里。
良久后，顾华看着显示聊天结束的手机界，笑了。
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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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清脆的开门声，昏昏欲睡的张沫沫蒙从沙发弹起来，睡意全无，整理一下褶皱的衣角，一脸期待的等待着。
等了许久也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赵乾明，她立刻警惕起来，难道家里进贼了？偷东西还能偷到警察家里？这个小偷也太不小心了吧？
张沫沫随手抄起一旁的小椅子，蹑手蹑脚的向门的方向靠过去。
屋里顿时陷入了安静，只有风吹过玻璃的声音轻轻飘过。
“赵乾明？”张沫沫轻声嘀咕着，紧握着椅子的手松了，椅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她看着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着眼，一脸疲惫的赵乾明，心里不禁泛起酸楚。
赵乾明睁开眼，慢慢站起来，面带微笑，看向张沫沫，“你来了。”
张沫沫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愣了一下，走过去，心疼的抱着他，头埋进他宽厚的胸口，一串串晶莹的眼泪就像珠子般无声滑下，委屈的抽泣。
“怎么了？”赵乾明搂着怀里的人，安心的笑了，“怎么哭了？”
张沫沫没有回答，将赵乾明抱得更紧了，捏着他衣服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她依旧没有说话，开始号啕大哭。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哭了，好吗？”赵乾明将她从怀里推出来，笑着，替她擦干眼泪，轻声细语的哄着，“没事了，没事了，”他捧着她的脸，“笑一笑，好不好？”
张沫沫点点头，扯出一个笑容。
赵乾明用头抵着她的脑门，“你笑起来可真好看，好漂亮，好漂亮，好漂亮。”
张沫沫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按在她的肩头，郑重其事的说：“从今以后，累了只许靠着我的肩膀。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张沫沫，谢谢你。
一盏灯灭了，第二盏灯灭了，渐渐的，整栋楼的灯都熄灭了，白日的所有欢喜悲伤都融进了漫漫长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