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曰:‘此甚易尔!取大瓮,令囚入中,何事不承!’俊臣乃索大瓮,火围如兴法,因起谓兴曰:‘有内状推兄,请兄入此瓮。’兴惶恐叩头伏罪。”
——《资治通鉴·唐纪·则天皇后天授二年》
………………
“辛苦你了,席叔!”
“嘿!你小子也会说感谢的话来。”
“那可不,您都专门为我上天阙了,我感谢都来不及。”阙墨龇牙咧嘴,扮了个鬼脸。
席子营好气又好笑:“好了,你小子,怎么听都那么违心。”
看到眼前的阙墨,他也就放心了。至少,他现在走出了失去唯一亲人的悲伤。
“小子,如今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第一,退出比赛,下天阙,安全比较有保障。
第二,继续比赛,争前百,如此,你将没有好日子过。”
直到现在,阙墨都不知道席子营在担心什么,“有这么严重吗?”
席子营叹了口气,看来,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引来多大的麻烦。
“当胡启平找到你的时候,也意味着你暴露了。袁西清定然会有所动作。”
阙墨有点懵:“既然知道如此,为何还要跟我见面?这不是……”
席子营当然知道这小子在想啥,鬼精鬼精的,“不这样做,袁西清又怎么舍得出来。不出来,我们又怎么有机会动手。”
阙墨嘴巴一撇:“原来,我只是个诱饵!”
“不,你才是最重要的人。”
“你就这么笃定袁西清会出手?”
茶终于泡好了,席子营端起茶杯,闻了闻,才一口而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此言一出,阙墨秒懂。
既然已经站在了对立面,早就已经有了仇恨,就索性做到极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铲草除根。
不然,人都是记仇不记好的。敌人对你的愤恨,会成为激励对方翻身、成功的良药。有朝一日,对方一旦翻身,那么,你绝对不会有好结局。
只要做好相对应的计策,不怕对方不来。
步步为营,请君入瓮。此乃席子营之善。
“即便如此,我仍然会选第二条路,躲避不是我的风格……”
……
指缝太宽,时间太瘦,留不住白天与夜晚。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