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叱咤如雷的怪吼从中传出,刹那旋风滚滚,黑雾纷纷,从中纵下一道白光,落地一滚化作一五尺高白兔。
这白兔生的怪,红眼裂唇,折耳短尾,人立而走,身后还插一杆大旗,上书;
“水脏洞大王驾到。”
甫一落地,两只毛茸茸的手臂上,分别拿着亮如金的大钹,猛地连敲;“哐哐哐——”
见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后,它神情兴奋的唱道;
“石竹山里有老鸦,一年春冬噪乱霞,不是仙人能辟谷,坐下名野称大王,人间未必无灵药,只在仙源咫尺间…”
白兔子唱时还按宋词曲牌,四上合四、上四上尺工、六工工尺四…的韵调唱法,配合其怪异的普通话,甭说多诡异,就连青席也见过如此拟人的妖怪,更别说旁人。
兔子摇幡、敲锣、唱曲间,那怪雾又纵下一乌光,落地化作一怪;
丈高毛猴,头戴乌金盔,身挂皂罗袍,足踏花褶靴,肩头一根乌黑金铁扁担,挂着两个巨大的箩筐;其一藏着一个白衣少女,正攀着箩筐边缘,畏畏缩缩探出半个脑袋,其二箩筐则装满瓜果小鱼干等杂物,不少都拆开吃到一半。
“大王驾到!”
担着箩筐的毛猴,气昂昂的努力大哮,其声如雷鸣。
血盆的嘴牙,黝黑的面容,丈高的身材,整一个金刚在世,就是声音稍显减分,有刻意学影视剧里御前太监传话的腔调。
随“大王驾到”喊毕,天上那朵始终不散的妖风,倒卷缩小,隐约可见游弋一只斑斓影子。
随着一阵幻影,猛地夜空中涌出一股可怕的妖气,一阵危机刺激得人头皮发麻。
那是一只圆滚滚的狸花猫。
兔子、猴子、女孩和狸花猫,呈前后三角站立,动作极为拟人。
随钹停曲落,它们姿势固定不动,但因为这造型过于刻意,骇人妖气带来的压迫感顿消,端坐在神坛的白桑桑甚至笑出了声。
有数几人,见它们摆好的姿势,有股强烈的既视感,愣了下,暗道这几只怪妖的pose不就学的七龙珠;基纽特战队登场。
“大王,好华彩耶!好华彩耶!”
立花美凉率先拍手鼓掌,按照无数次排练的一样,她负责捧场,带动旁人欢呼,但随着她说话,可以看到她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零食。
………
无数人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
待众人回过神时,被这一行妖怪打岔分神,枝头摇曳掉落的第一颗仙桃,却已经消失不见。
就连吴治永都没能发现是谁取走了,只隐约见到,那仙桃扑的落将下来,仿佛遇土而入,正在众人还以为真似传说中的人参果那样神奇时。
那圆滚滚的狸花猫,飕的一声,撺将出去,只闪了闪爪子就倏忽被从地底拘了出一物,一只黑皮老鼠;
老鼠穿黑麻布,浑身泥土,毛茸茸的脖颈挂满了饰品,正抱着一个圆滚滚的黑布袋。&#21434&#21437&#32&#33521&#38596&#32852&#30431&#23567&#35828&#32&#121&#120&#108&#109&#120&#115&#119&#46&#99&#111&#109&#32&#21434&#21437
吴治永皱起眉,因为他没看清楚狸花猫的动作。
“好像是幻术?”吴治永暗道。
“鼠辈!竟敢偷本大王东西!”
“吾洞前健将;急如火、快如风何在!给本大王剥了这厮的皮。”
听到大王叫道,毛猴子和白兔子跑了过来,正欲动手,把老鼠叫道:“野爷爷饶命!我委实不曾看见您。”说罢双爪奉上仙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