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剑宽厚,硬是让他舞出一股灵动感觉,似乎是有观众在,表演者兴致大发,一连打了好几套动作,直舞得面颊泛红,额头沁汗。
一顿酣畅淋漓后,这才一剑刺出收起,停了下来。
“怎......怎么样?”少年持剑微微喘着气得意问道。
“很好,我家儿子最棒了!”阎贝毫不吝啬的点头赞道。
拿出袖间汗巾走上前来,抬手给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般高的少年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少年没有推拒,只是眼睛瞥向别处,抿着唇一副想笑又逼迫自己不能笑的模样,有些别扭的把额头凑了过去。
面颊上的红晕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喜的,等阎贝把手收了后,他转身扛着重剑便跑了。
跑得远了,突然又折回来,背对着靠在院门外问道:“有几件衣衫练剑时划破了,你能帮我缝吗?”
“当,当然......”有些迟疑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少年精致玉面上的笑再也忍不住,眉飞色舞的扛着剑跑回去拿衣裳去了。
很快,洗漱好的少年便抱着一堆白色衣衫跑了回来,一股脑把衣衫放在阎贝身前的桌面上。
正在吃早餐的阎贝差点被馒头噎着,好不容易咽下,灌了一口水,这才恢复过来,用筷子头挑了挑桌上的衣衫,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些都是?”
“嗯,就几件,也没有大的破损,就这样丢掉了很可惜。”
白南亭自顾坐下,一把夺过阎贝手中还没吃完的半个馒头大口吃掉,拍拍手,继续拿碗里的,呼哧呼哧吃得欢快,一点都没注意到他老娘那有点崩溃的表情。
“儿啊......”
少年抬头看她。
阎贝咽了口口水,翻着这堆衣服,有些忐忑道:“我跟你讲,我只会缝尸体,这缝衣裳对我来说可能有点难度哦。”
“没事,你随便缝,只要是能穿就行。”少年无所谓的摆手,继续吃东西。
阎贝还是有点底气不足,提醒道:“那缝得不好你可别怪我!”
虽然她会缝合尸体也会绣花做人形娃娃,但是这缝衣服可是从没有过的,她可保证不了天衣无缝什么的。
不过,少年可不管这些,只吃着她的早餐满不在乎的大气挥手,豪气万千的道:
“你只管缝就是了,反正山上又没有外人,难看也没人笑话,小爷不怕!”
“好!既然你这么说娘就不跟你客气了!”阎贝咬咬牙,取出针线包,拿起破衣裳,开始了缝合大业。
一个小时后,白南亭已经无聊得快要发霉时,阎贝抱着一堆衣服递到了他面前。
“你自己看看吧,我已经尽力了。”
白南亭眼睛一亮,没介意她那丧气的话,抖开衣裳一件件看过去,面上的笑渐渐挂不住了。
每一件衣裳破损的地方都已经填补好,但是!
为什么缝合的地方都是一根蚯蚓一样的粗线条?还特别显眼!
看着这样的衣裳,白南亭暗自翻了个白眼,无情吐槽道:“真的很丑,你就不能把缝合处的痕迹做得小一些?”
“咳咳,绣花习惯了嘛,再说了是你自己说了随我弄的,现在要后悔可来不及了!”阎贝抱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