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被姜唯装模作样的一逗弄,姜珍又破泣为笑了,看到她笑了姜唯就道:“母亲,柳半城走了,珍儿的婚事我也给回绝了,我爹这件事办得有些欠考虑了,珍儿绝不能嫁给一个商人为妻。如今他们主动解除了婚约也好,省的我们去说了。”
“别理那老东西,成天收拾这个收拾那个,老说要拔了你们皮,你们两个一走,他就整夜整夜不睡觉,成天在院子里转悠,为这事没少被你奶奶数落。”
果然不管在哪里父母对于子女的爱都是最纯粹的,别看姜老三出了门不怎么厉害,在家里那是绝对权威,姜擎与姜唯更是隔三差五就要挨顿打,这两年年纪大了姜唯是不挨打了,可姜擎可没少挨打。
不过打归打,每逢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除了孝敬奶奶之外,剩余的大部分进了哥两的五脏庙,指望着兄弟两支撑门楣,对待姜珍自然就稍差点,可那也比别的家庭好的多了。全村姑娘里没吃过苦的恐怕就属姜阳的妹妹,姜萍了,他们家就一儿一女,自然能吃得饱。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姜唯忽然道:“大头,朝廷给的地送来了吗?”
“地?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这哪是地啊,就是村西头的黄土塬,听说过去那是好得不得了的好土,可近些年全变成了沙子地,就只长荒草。成了人们放牛的场所。光秃秃的要棵树都没有。这不是欺负人吗?”
“你是说他们给的是黄皮塬?”
“就是哪里,我们还问了给六叔守灵的长安令了,他说上面给的就是那块地,不过对于死者的抚恤他们倒是没有少给。”
听到朝廷给的千亩良田变成了黄皮塬,姜唯眉头深皱,就这破地,白给都不一定有人种,人家还嫌不够本钱。
“走,去看看”
“别乱跑,一会还要去你六叔家吊丧呢。”看到兄弟两人出门,母亲忙喊了起来。
“知道了”
“大头,把镢头拿上。”
“哦”
黄皮塬就在姜村的西头,与姜村直接就隔了一道一丈宽,两丈深的沟渠,平日里老有人在这里打点杂草什么的,所以上面被人用木头搭了一座桥,铺着茅草,坐了土,就是放牛什么的也能过去。
望着这片一望无际的杂草丛,姜唯的心都凉了半截,这是野河滩啊,那是什么良田,这不明摆着坑人吗?可见李渊并不是好相与的,索性这片地不用交税,可是就是不交税也没人要啊。
望着这荒芜的土地,用手捧着地上的沙土来回试了试道:“这是沙瓤地,为什么就是不长庄稼呢?”
“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这里以前是好地,后来又是下暴雨,又是下沙子的,这地后来就没法种了。”
“下沙子?”姜唯抬头看了看,这才一脸惶然的道:“也对,西北风正好刮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