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云。”
墨兮楼手中力道又加大了几分，隐约可以听到云岫衣颈骨断裂的声音。
但是云岫衣是什么人，那么多次她都活了下来，又怎会死在墨兮楼手中？她闭上双眼施展“浮生烬”，迅速愈合了伤处。
墨兮楼似乎没想到这个小女子还有这一手，嘴角扬起邪魅的笑，“有意思。”
他将云岫衣拉近了些，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眸底的自己。
墨兮楼认真了，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密室里涌起，云岫衣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知道什么是死亡。
此时此刻，恐惧和死亡仿佛都肉眼可见般。
如果说之前云岫衣只是感觉无法呼吸，那现在便是如同置身炼狱，她也彻底明白，眼前这个墨兮楼根本没有人性。
而她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的命本就是墨兮楼救回来的，如果天意如此，那便还给他吧！
云岫衣缓缓闭上眼睛，感受着死亡一点一点将自己吞噬，就在她觉得意识渐渐剥离时，突然落入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墨兮楼好看的脸。
她有些恍惚，“你回来啦？”
眼前的墨兮楼点头，眼里红光已退，含着一丝笑意，“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人，差点亲手杀了。”
这个语气，这副表情，是她认识的墨兮楼没错，“代价有些大。”
“是啊！”
简单的几个字竟然被墨兮楼说出宠溺的味道，“你差点让我功亏一篑，这段时间好好在家修炼，我还等着你早日操控雀翎之火。”
“那你呢？”
在云岫衣的印象中，墨兮楼一直都是强大到无需质疑的存在，如今见他略显苍白的脸，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原来他也会受伤。
“死不了。”
“我都知道了。”
墨兮楼一挑眉，“那只鸟跟你说的？”
“谁说的不重要，既然我们早有约定，你救我，我帮你，不管你让我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有异议……”
但现在结果却是，墨兮楼三番两次救她，连生魂都散了，她却根本无法操控雀翎之火，根本帮不了他，这种亏欠别人的感觉压得云岫衣喘不过气。
她一直都不喜欢欠人情，主要是怕麻烦，更加害怕自己还不了。
“无需自责，我救你是给自己留后路，如果注定等不到那一日，那是我的命，怕只怕因我一人毁了这苍生。”
云岫衣立即明白了墨兮楼话中之意，“刚才——”
“不要问，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墨兮楼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指了指地上的即墨川和灌灌，“你救他们，我现在无法使用灵力。”
云岫衣救活即墨川和灌灌后，即墨川仿佛习以为常了般，“这次比以前醒的都快，莫非是因为云贤侄在？”
听即墨川的意思，墨兮楼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
一想到刚才那个墨兮楼，云岫衣始终心有余悸，“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