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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岭内。
西方教中人见弥勒赶他们走,此时禁不住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露出了奇怪之色。
一位西方教弟子诧异的转过身子看向了略显森严的金鸡岭,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兄,你在怕些什么?快些跟我们走吧,若是完了,金刚藏师兄的牺牲可就白费了?”
“我的性命不要紧,那孔宣所图甚大,我们几人对他至关重要,决不会有失的,正好我也借此机会看看这孔宣的底细!为此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弥勒面色阴沉道。
“照办就是,还不快走。”
“可........”
迦叶闻言无奈,还想在劝解几句,但立刻就被弥勒打断了。
“迦叶何在?我还是你师兄吗?”弥勒脸上笑容全无,肃然的喝了一声。
“回师兄,只要佛法不落,你自然是西方教师兄,敢不从命!”迦叶肃穆道。
“嗯?那既然如此....”弥勒面色阴沉,随即道,“速传我命,迦叶你等速速离去,休要再管我们,否则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顺便走一遭北海,令诸位师兄弟多加警戒。”
“师兄,可我们怎么忍心任凭你在这虎穴狼巢之中身陷囹囵!”迦叶道了一声。
“小道友此言差矣!弥勒乃至西方教所有道友皆是贫道亲自请来,所有礼节也分毫不差,可谓宾至如归,谈何虎穴狼巢,身陷囹囵,你说是吧,弥勒道友。”
声音是从迦叶等人的身后传来的,顿时众人无不头皮发麻,惊得猛然转过身来,随即骇然失色:“你是!!!”
门口之处,居然矗立着一个道士,身着五色道袍,面目清秀,道韵平和,深得大道三昧,一举一动之间似乎与整片天地融为一体。
在场众人谈话之间竟然无意识的将其忽略过去,若不是这青年道人主动开口,在场所有人绝对发现不得他的身影,极为可怕。
身为西方教弟子,本来就见识深远,他们知道能做到这一步的,无不是纵横天地的大能,对道的理解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这种人想要取人性命,就如同探囊取物,轻松写意,任何修士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对于西方教弟子来说,这种事情以前权当是玩笑。但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在眼前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多么的恐怖,如临深渊。
眼前的道人简直达到非人之境,太过恐怖,即便是苍茫无际的洪荒世界又能有几人与之媲美?
而这金鸡岭内能达到如此境界的道士,绝无其他,只此一人,道君孔宣。可既然他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那当做饵料的金刚藏,已经........
“逃!逃啊!还愣在哪里干什么?能逃几个是几个!!”
面对孔宣这散发的无形压力,所有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绝望,一股凉气从脊椎底直窜眉心之上,周身法力都被凝滞了,全都呆愣在原地,只有那弥勒一人反应过来,大喝一声。
话音炸响,众人顿时便回过神来,下意识就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唉,弥勒道友见外了,几位小道友既然来了,又何必着急走呢?人多了不是正好!!”孔宣缓缓的伸出袖袍,向前轻轻一挥,好似拂尘一番,一股可怖的灵力朝着四面八方扩张而去。
下一秒整座大殿的空间被全然禁锢,众人立刻感到无与伦比的压力降临,一股可怕的窒息感席卷而来,让他们不得不立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做不到,直接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休要那么紧张,我等好歹都是玄门弟子,都坐下吧!”孔宣微笑的看着前方那一个个的西方教弟子,心中也闪过一丝喜色。
有了这些西方教之人,那他的下一步也就可以展开了,他的大道可要寄托在这些人手上。
他今日就要迈出这一步。
看着一脸惊悚宛如泥塑的众人,孔宣再一拂袖,金刚藏等人被他放出,场中气氛才松懈下来。
弥勒和迦叶等人一双双眼睛盯着孔宣,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坐下,宛如自己的道体已经不属于自身掌控了一般。
“道兄留住我等,可是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便是,我等一定照办!”
事到如今,在场众人也光脚不怕穿鞋,反而安静了下来,他们自认算是栽了,但即便这样,他们也确信孔宣不敢将他们如何!!自家也不是没有后台的人。
只要在坚持一段时间,等到西方教圣人驾临,那即便是孔宣也无可奈何。
弥勒也插话道:“那贫道也斗胆问问,究竟是何方谋划?能让大名鼎鼎的道君如此针对我等,难不成道友你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弥勒语气冷漠,他这些天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想他们几个西方教弟子,要灵宝无灵宝,要修为无修为,几乎没一项能被别人看中的,这不是自贬,是事实。
尤其是对孔宣这般天之骄子,他们什么都算不上,可是为什么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为何孔宣却不遗余力呢!
真可谓天大的怪事?
一听弥勒之言,其他西方教弟子也忍不住的怒瞪着孔宣,杀气腾腾,好似怒目金刚,业火燃尽苍穹。
“然也,弥勒道友果然有大智慧,我等无冤无仇,无情无故,而贫道也不是无事生非之人,将北海半数左右的西方教弟子请到我金鸡岭下,贫道也无可奈何。”
孔宣好似无视了他人的目光,微微躬了躬身侃侃而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