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五分钟进去,又重新倒了一杯水,坐在先前的位置。女人对上他的眼睛,绵绵问道,“生气了么?”
“没有。”楼西洲看了她一眼,开口,再次回到正题,“你上次说如果不是顾沾衣,你和陆城已经结婚。而你做足了准备来破坏我和顾沾衣,来势凶猛,那么……你是觉得陆城的死和顾沾衣有关?”
举一反三的又岂止是司御,楼西洲的逻辑,更是强。
“我和陆城在一起的时候,顾沾衣三不五时的发信息打电话,我讨厌至极。陆城死前两个月回了一次邺城,是顾沾衣让陆家父母打电话给陆城,勒令他回去,其实那一次我就知道陆城要求婚了。”
“如果是那一次求了,就不会有后来的深夜布局,他可能也不会死。”花尽娓娓道来,“你说我能让顾沾衣如意么?女人的嫉妒心强的很,我无论费多大的劲儿,也绝不让如愿。凭什么她能吊着你的时候,还能不顾道德伦理的去骚扰有女朋友的陆城呢?”
“我不能拿她怎么样,但出口气总是要的。我要让她明白勾引男人,我不是不会,只是不屑,并且我比她更彻底,更有手段。”
人最怕赤条条。
最怕毫无保留的心里话。只有真话,它让你生气都变得有几分无理取闹,可真话往往就是用来让人恼怒的。
楼西洲顿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纤长而浓密的睫毛密密麻麻的镶嵌着,星星点点的透着清丽的淡柔。
“看来……还真是我打听的什么事,都是在打听你和陆城。”
“对呀,你以后能别问了么?我真的挺难过的。”
“有多难过?”
花尽没吭声,头在沙发上蹭了一下,那动作好像是蹭在他的胸膛。
“要抱?”
“不,难过到不想让你抱了。”
“………”
“那好。”楼西洲起身,“我想你今晚都不需要我,我改个时间让律师明天一早过来,你准备好交出绝色。”
他往外面走,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拽住,因为他又在走。带着一股力道,女人一下整个人跌到在地,嘶的一声。
楼西洲本能把她打横抱起,她疼的狠狠的闭着眼睛,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全都埋在他的颈窝里。
好一会儿才抬头,呼吸粗重,“你干嘛走?”
“私以为让你一个人呆在这儿自我回味,会更好。”
“谁说的,抛开我俩的赌约,你把一个病号留在这儿,你忍心?”
楼西洲弯腰想把她丢在沙发,她却胳膊一收,紧紧的箍着他,“不能丢下我。”
“花尽,刚刚还口述了你和你前男友之间的情事,听起来你爱他爱的很。这会儿就能在我怀里撒娇?”
花尽看着他,嘴巴鼓了鼓,“以后你不要提陆城行吗?”
“………”
“陆城不在我确实难过,和你在一起也不是水性杨花。只是他已经过去,我要靠着回忆生活么?”她如兰的气息就在他的唇边,眉目传情,“难道大名鼎鼎的楼大总裁,只能被别人拿来利用和报复么?那我太高看了自己,又低看了你,你是值得女人去欣赏和喜欢的。”
男人的脸颊沉了几分,“这么说来,你是欣赏和喜欢我的。”
“
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选在离明天不足六个小时的时间说近乎于表白的话,显得很虚情假意,显得你居心叵测,显得你目的性很强。”
花尽抬手抓了一把他的头发,让他的发型微乱,更加蓬松,他的五官更接近于一种成熟的野性,有些太好看。她又不服的把他的头发给抚平,用手指扒拉,意图让他变丑一些。最后发现,抚平了是矜冷高贵,凌乱了是蛊惑性感。